梁帝看着朝堂上的几列朝官,面无表情。
御史说完之后,户部专管赈灾的左侍郎也上前了。
“四殿下整日催促臣给灾区送银子,可臣真的无能为力啊!如若这女子拿了三万两,最好兑现许诺,也能让臣在这边缓一缓……”
“四弟很有可能是被蒙蔽了,很可能不知道那三万两银子的事,还望父皇明察。”
说这话的是太子宇文春,朝臣们都已经开始针对宇文宴,他适时出来说好话,故作大度了。
宇文新冷呵一声,“四弟这灾情震得可真好,都震出贪恋美色的谣传了。”
他阴阳怪气,旁人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十四个刺客折在了洛宁王府,始终让他耿耿于怀的。
梁帝神色清淡,目光扫视了所有人,“还有谁要站出来说说?”
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倒是让宇文孝和宇文谦都愣住了。
父皇这是何意?
说这么几句还不行,还要开征讨大会么?
“儿臣也觉得四弟是被那个女子给蒙蔽了。”宇文孝适时的站出来添油加醋,“那女子本就是个和离的,而且还闹了满城风雨,更犯过死罪。但四弟铁了心的护她,她却借着四弟之名狐假虎威,的确太过分了。”
“可不是,也不知道四哥看上她什么了,好似被下了**药。”宇文谦见过叶轻悠,虽说那女子姿色还不错,但也不至于迷到这等程度吧?
皇子们接二连三插嘴,朝臣们则默声无语了。
果真是做得多的人会被征讨,悠哉无事的人会挖坑刨坟。
今日的事明摆着是在针对,他们哪怕为宇文宴不平,也不会在明面上与诸位皇子们对着干。
梁帝却仍旧默声无语,只淡淡的听着。
宇文春纳闷父皇怎么没反应?
“那女子还在礼部被扣押着,没下大狱……”
梁帝仍旧一个字都不肯说。
宇文春看向了礼部侍郎,这件事是他经手的。
“那小娘子的确就在礼部关押,之前好歹是帮过军中遗属,臣也不好苛待,就关在那里等候陛下发落了。”
事情貌似针对叶轻悠,却直戳宇文宴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而且礼部的人都因畏惧他,不敢关押那小娘子?这话若听在梁帝耳中,也避免功高盖主了……
朝臣们也说得差不多,所有人都撅着身子,等候梁帝发话了。
梁帝慢慢悠悠,“都说完了?”
“还请父皇给个旨意,但也别寒了四弟的心,其实他在那边也很不容易。”宇文春又出来说了风凉话。
梁帝冷呵,“原本朕不懂他为何上了密折,现在看来,他是真有先见之明啊!”
宇文春与弟弟们对视,皆是不懂此话何意。
“儿臣的确不知密折之事,还请父皇提点一二。”他立即率先躬身请罪,难道宇文宴又算计到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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