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下午要去见罗院士。要请教他,呼吸道传染病毒在自来水中的存活时间。会不会,通过排水管道传播。现在约他可难,好容易约的时间。”初一又打了一个喷嚏,看看那位,“我都感冒了,您注意一下职工的预防工作,水厂公共安全这根弦一定要抓紧。”
“您下一个课题是这个吗?说实话,我觉得这个对我们自来水的影响不太大。”副厂长看看一边的曹丽,对着初一笑了一下,“水厂运行您比我懂,总不至于说,员工对着滤池打个喷嚏,那细菌就能传给市民吧?进了水库,我们可是要加消毒剂的,什么病毒和细菌消灭不了?”
“千万别这么想,若是这样,我们为什么要求水厂职工要有健康证?您这种思想,可是很危险的。”初一对他摇摇头,指指屏幕,“藻类为什么难处理?因为它们也是一个个生命体,它们会自我修复、自我繁殖,生命力强大!我们以后最大的敌人就是这些有生命的家伙。”
“好了,还发烧呢!”曹丽按了她一下,转向了副厂长,“伍教授在发烧,早上我们驻地和中控室已经按我们团队的规定,每八小时消个毒。因为伍教授这几天都要在厂里,按着初一团队的规矩,厂里要配发口罩,路上要消毒。”
“就她一个人发烧也要这样?”副厂长瞪大眼睛。
“是!”初一捂住了嘴,在一边咳嗽去了,“口罩要四小时换,沾湿了,就失去了防护作用。口罩要放到专门的收集桶里。这要形成制度。”
“我来说,我来说。”曹丽拍开她,直接给了那位副厂长一份打印稿,“这是报发改委批过的,我们不要求你们一直按照这个来,不过初一团队都是国家重点项目的专家,一个都不能有事。”
这是九九年时,京城校园暴发了一次病毒性的流感,初一班的人到了一半,实验室的研究员也是,一个传一个,实验室都瘫痪了。虽说都没有生命危险,不过极大的影响了教学和实验的工作。
初一就起草了一份防止流行性疾病的工作守则。比如谁生病,谁必须戴口罩,和他同办公室的人,也必须要戴口罩,通风,勤洗手。办公、学习区域也要进行定时消毒的制度。
这些年,他们都习惯了,无论谁感冒了,都会自觉戴上口罩,然后也会注意办公室的消毒。
初一的口头禅就是:“我们是做自来水的,肩负的是公众健康,自己病了都不知道如何制止传播,那么还谈什么公众健康。”
水木大学看初一团队做得不错,于是全校推广,他们一个学校就跟个小城市一样,老师、学生、服务人员,特别是像水木这样的学校,真的上万人,一点小事,都会出大事的。所以推广戴口罩,勤洗手,保证室内通风,注意消毒,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照着做就好。
这几年在水木大学实行良好,去年京城又暴发了一次大型的病毒性流感,但这次,水木大学的感染率远远低于其它各大学校、机关。成了水木大学当年最光彩夺目的政绩之一。
现在这防疫守则,在全国各大学和研究机构推广,已经形成制度了。初一团队的人,是非常熟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