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也不时的回头,他其实一直在等初一开口问他问题。这种事他几做过几次,毕竟跟初一想的一样,能让他出马接的人,都不是一般人。而每一位上他车的客人,都会紧张,会忍不住问各种问题。然后看到卷宗时,他们会掩不住的惊讶、恐惧,有一次甚至要求马上下车。当然,这样的,他们也会直接送他回去,并且严肃警告,他所看到的,不能泄漏,不然就是叛国。他也相信,那位现在估计快疯了,不是谁都经受得住这样的刺激的。
初一是惟一直接上车,不问去处,看到资料,就直接开始干活的人。他就不告诉她,她看到的,只是其中最小,最不重要的一部分,而这一部分,真实的数据藏在大堆无效的描述之中。这是考验的一部分,不然,真的不合适的人,让他们知道真实的问题,太容易出问题了。
车开了七个小时,中间在一个中转站里吃饭,初一把资料和她的草稿纸一块装好,递还给了灰衣人,自己下车去洗手间洗脸,当然,最好玩的是,她刚一转身,又立刻回来,先把自己的手机交给了灰衣人,这才去洗脸。
初一真的只是去洗脸的,冰冷的水刺激着皮肤,让她明白,这一切的真实,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是自己该承受的吗?当然这只是一瞬,她知道,到了这一步,她就等于上了船,再说啥也没用。有怕死的功夫,先想想怎么解决问题吧。不解决问题, 就是大家抱团一起死。
下午,初一还是做自己的计算,灰衣人也不知道她在算什么,她似乎正在思索,而且他觉得初一已经找到那些真实的数据,并且,她正在剥离那些无用的描述,寻找正确的方向。ΟиЪ.ōΓG
灰衣人不知道的是,初一所有的朋友都觉得她该去学中文,去做一个历史学者,或者作家。而这两专业,最重要也是互通的就是剥开文字的陷阱,找到其中的真相。初一看到文件时,她就拿稿纸,开始把关键的数据记录下来,别问她怎么知道那是关键的,当习惯成了自然,有些关键词,自己会跳出来。
她到地方时,已经是夜里了。但他们到的地方却灯火通明。门口背枪的岗亭,初一也没紧张,只是抬头,看看那门梢,没有穿防护服,她略松了一口气,等着车开进去。一个专用的门口,两人穿过厚厚的防护专用走道,进入更衣室。一层层的消毒穿衣,最后初一再出来,就是一间大大的会议室。会议室里也坐满了人,大家都全付武装,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也没人介绍,上面看坐满了,拍拍扩音器。
“在座的都是国家最重要的专家学者,但现在,我们没有时间和各位寒暄,只有一句话,国家需要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