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顾元镜拜见陛下。”
“起来吧。”
“谢陛下。”
起身之后,顾元镜便快步来到了朱慈烺身边,其后一番嘘寒问暖自是不必多说,待充分表达了对自家陛下的关心之后,他才犹犹豫豫地说道。
“陛下,今早有人入城,说是受云南巡抚吴兆元所派去往应天送题本的,”说到这里,顾元镜不由顿了一下,随即才又继续说道:“只因在路上听说陛下在广州,所以便直接将题本送了过来。”
自表面看来,这件事似乎没什么问题,顾元镜完全没有必要这般作态。
可他毕竟也是做了多年地方大员的,又怎不知朝廷的规程到底是如何运作的?
似地方官员的疏奏,需得传到内阁,再由内阁转呈陛下,除了拥有专折直奏权力的之外,余者若是坏了这个规矩却得承受颇为严重的后果。
而这吴兆元乃是万历年间便出了仕的,其后历任各职亦是官场上的老手,又怎可能不晓得这个?
所以在顾元镜看来,这里面定有情弊存在。
只是这等事情又非他权责之内,在将来人细细问了一番之后,他终还是不得不将此消息报了上来。
“你觉得有问题?”
“是。”
应了一声,顾元镜便将其中可疑之处全都说了出来,而朱慈烺越听心中却越是有些懊恼。
打通东西勾连之后,他便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荷兰人身上,却是将西南这边忘了个一干二净。
四川、贵州倒还没什么,僵持的局面需得等到张献忠阵亡,余部南下之后才会有所改变。
但这云南.............
“题本呢?”
话音落下,顾元镜立刻便将隐在袖中的火漆匣子呈了过来。
而朱慈烺身侧宿卫在将其接过之后先是细细将火漆封印细细看了一番,待见无恙之后才拆开匣子,将里面的题本奉到了朱慈烺身前。
这本正常流程,朱慈烺自也不会有什么异议,可他才将题本看了一半,心中却已生出了一股怒火。
吴兆元在这题本里先是说了一番云南战事的走向,其后则是话题一转开始分析起了生出动乱的缘由。
在他看来,沙定洲虽不能说是完全无错,但此番起兵却是被沐天波逼得走投无路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这样的情况在云南非常普遍,绝大多数土司都已对沐天波欺压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所以大明军队才会一败再败甚至连大理都险些丢掉。
若只如此,朱慈烺大抵也只会懊恼与自己的疏忽,没能及时对云南战事加以关注。
可在这份题本的后半部分,吴兆元却提出以严惩沐天波来平息云南土司的怨气,然后再于土司之中寻一对朝廷忠心耿耿的来接替黔国公镇守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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