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院子。
聂三娘母女两已经和好了一盆面,拌了半盆白菜猪肉馅儿,坐在堂屋案板前擀饺子皮,包饺子,招待贵客,顿时,母女两不约而同望向门外,对于外边忽然响起的吵嚷声异常吃惊。
“这个杜桂枝到底想做什么,她还嫌自己闹得不够?”
聂三娘气得将擀面杖‘砰’地一下杵在案板上,拍了拍手上面粉,起身就冲了出去。
程嫣眼瞳轻颤,悄悄抬头望向了父亲程卫东。
今天特地把三位大爷请过来为他们做个订婚见证,老爸也陪他们坐在火炉边拉了半天家常,要是这时候陆云谦那边出点岔子,可怎么办?
三个男人依旧拉家常,聊着首都轧钢厂今年的发展态势。
好似直接屏蔽了外边的吵嚷。
程嫣包好手里的饺子,放在盖帘儿上,悄悄走出堂屋。
母女两出现在院子门外的时候,只见那边院子门外也站满了人,而陆云谦和杜桂枝则是面对面站在丰田皇冠车前,两人似乎在说什么。
聂三娘见此情景,气得直跺脚,走路带风的冲过去,一把攥住了陆云谦的手。
看向站在陆云谦面前抽抽搭搭的祸害精,一脸凶光,“桂枝!”
“既然你对云谦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那我今天就把话挑明,两个月前你就和余常海扯证了,今天也办了喜酒,而云谦呢,也成了我们程家的女婿,怎么,还想跟嫣嫣再抢一次丈夫吗?”
站在院门外的程嫣,眸子一暗。
聂三娘大手一挥,“云谦已经是我程家的二女婿,今天,三婶儿很不客气的警告你,不要对我女婿再有什么想法了,否则,三婶这次绝对会让你们杜家好看。”
陆云谦手指拧着眉心,无奈的说道:“三婶,你不要这么大火气。”
桂枝跑到他面前,一直在伤心欲绝的哭泣,什么都没说呢。
“不是啊,云谦!你身为男人也是一样的要洁身自好,既然和我们家嫣嫣订了婚,那就得一心一意对嫣嫣好,知道吗?否则,要是跟某些人一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岂不是一样成为胡同里的笑柄吗?”
“聂三娘!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们家常海指桑骂槐?!”
余母顿时就听出了聂三娘的话里意思,气冲冲的杀过来,两手叉腰,一副要打架的意思。
余常海摔着三轮车,大步走过来。
拉着杜桂枝,不由分说就朝自家拉回去。
“余常海!你不要拉我!”杜桂枝忽然被余常海粗鲁的拽着手臂,哭着吼道,回头看着陆云谦,嘴唇剧烈颤抖,“云谦,这个婚,不是我愿意的,是余常海他逼迫我的……”
“你说什么?余常海逼你……什么?”结婚?
杜桂枝拼命摇头,“那天晚上,是余常海他强迫我的……”
这话犹如一道天雷,劈得在场所有人里嫩外焦。
陆云谦先前还一脸无奈,在听到杜桂枝这声凄厉的哭诉,眼中爆出一抹寒光。
余常海吓得条件反射般回头看向陆云谦,顿时就被对方刀锋般的目光劈得一缩。
陆云谦凛冽的眼睛眯了眯,“说清楚!什么叫余常海强迫你?”
“杜桂枝!我姓余的什么时候强迫你了?你他妈不要血口喷人!”余常海一把将杜桂枝拽到身前,双目露出凶狠,恨不得当场给这女人两耳光。
这种话能是随便说的吗?
闹不好,那就是坐牢的事儿!
陈湘琴想死的心都有了,冲过来一把捂住了女儿杜桂枝的嘴巴。
聂三娘冷哼道:“一个巴掌拍得响吗?肚子里揣的余家的种没了,就有脸说这种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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