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拿出纸笔,依照记忆,一点点的画出函数图像。
选取值域,定点,连线,画图。
一个圆呼呼的爱心函数,静静的躺在草稿纸的中心。
她不知道这个函数是数学界有名的函数之一,是笛卡尔心形线。
她只是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噗嗤一声,情不自禁笑出了声。
看着草稿上的爱心,她拍了一张照片,把纪长宇拉黑名单中放出来,给他发了过去。
【逢考必过别延毕:这个函数好像一个屁股。】
然后她看见了对方的已读信息,没想到他竟然还没睡,吓得她立刻又拉黑了他。
纪长宇看着洛锦发来的消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一方面是她终于肯主动给自己发信息了。
另一方面是对不起笛卡尔大师。
洛锦这么一说,他竟然也觉得这个函数有点像屁股。
屁股函数……不,笛卡尔心形线什么的,或许是不够明显,他自己又写了一个新的函数。
刚发过去,就发现又被拉黑了。
纪长宇:“……”
沧桑叹气。
他躺在床上,耳边是室友的鼾声,怎么也睡不着。
不怪室友,是他自己心里担着事,压得他睡不着。
现在的心境,和噩梦没什么区别,被长久的厌腻感缠绕着,
他回想着洛夫人所言,句句属实,如同当头棒喝,砸在他的头顶。
头顶感受不到疼痛,就像是雷电劈中了一棵空心的树,树干上蔓延着纹理,木材从里向外的剥落,自上而下的解裂。
他可能真的很天真,很幼稚。
在学校这个象牙塔里生活得久了,往往使他忽略了这个社会的真实。
他想寻找一个出路。
可他不知道如何去找。
除了搞研究,他还能做什么呢?
他也想不明白,沈昭需要他做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用。
总不能让他拿论文啪啪打他们的脸吧?
除非他现在解出哥德巴赫猜想,成为数学界顶端,否则,世家们连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他。
学术界在他们面前,也就比普通人好一点。
室友的呼噜声平稳,睡得很香,即使答辩在即,他也丝毫不慌。
心态杠杠的。
纪长宇翻了个身,下床坐在书桌前,打开小夜灯,翻看着数学著作。
翻页的声音微不可闻,在静谧的夜晚,更让人困意横生。
他的室友忽然坐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呢!”
朋友的唉声叹气他毫不在意,睡得比死猪还死。
朋友深夜内卷翻书的声音,震耳欲聋,害得他根本睡不下去。
世界上,最震耳欲聋的声音,只有室友深夜翻书的声音!
“我在看书……”
“大半夜的,别看了,咱们睡觉吧。”室友好心劝道,“你都是保送了,还内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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