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屡屡受阻,但丁驰并不气馁,新的一周又去了邮电局。
这次保安彻底不客气,刚一看到丁驰,便拎着钢叉出来了:“你怎么又来了?边儿去,边儿去。”
“我怎么不能来?我是来办事的。”丁驰还要往前去。
“办事就拿手续,少在这瞎捣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保安瞪着眼,双手一举,钢叉横在胸前。
特么的,狗眼看人低,以后就是给劳资提鞋,劳资都不用你。看出情况不秒,丁驰没再硬闯,而是咬牙暗骂着,转身迈步离去。
“小王八蛋,竟敢跟老子叫板,看我不叉出你黄子来。”冲着远去背影啐了一口,这名保安才雄纠纠的回到室内,自是和同伴一顿海吹。
虽然骂着解恨,却不解决问题,丁驰心情很是沉重,不知不觉间又到了那家餐馆。
看到熟客上门,老板娘热情招呼,为客人点好了酒菜,并很快送来。
菜还是熟菜,酒更是熟酒,可却根本品不出滋味,唯一能吧咂出的就是苦涩了。
本来以为计划的很成熟,演说内容都打了好几遍腹稿,可却根本没有展示的机会,门都进不去,更见不到管事的人。照这样下去,别说做项目了,恐怕就连薛子炎都留不住。
薛子炎可不是一般人,会是新世纪电子大享,只不过现在还正落魄而已。若是放去了这个人才,好不容易谋定的项目就彻底凉了,搞其他项目同样没人呀。
虽说还没灰心,也并不气馁,但毕竟事情卡住了,问题如何解决?
酒入愁肠愁更愁,几两酒下肚,丁驰已是双颊绯红,头脑晕晕乎乎了。越是这样越心烦,酒的力道也愈发强劲。
打了个酒嗝,丁驰站起身,摇晃着出了卡间。来在卫生间解决了一下,小肚子不再憋着,眩晕感似乎也弱了一些。
不能醉倒,赶紧回吧。这样想着,丁驰接凉水洗了把脸,出了卫生间。由于步子偏快,又没看路,差点撞到一个人身上。
“你……是你,丁驰。”对方忽道。
声音很熟。丁驰抬头看去,略一楞怔后,顿时喜形于色:“哎呀,是你呀,太巧了,走,走,喝两盅。”
对方也没客气,跟着丁驰进了卡间。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火车上出手相助的高挑年轻人,可以说是丁驰的恩人。
安排服务员加完餐具、酒杯、菜品,丁驰拉着高挑年轻人追问:“恩人,这些天你去哪了?”
高挑年轻人连连摆手:“别恩人恩人的,咱们岁数差不多。”
“那天那么问,你都不告诉名姓,不称恩人称什么?”丁驰给出理由。
“好吧,那就告诉你。”高挑年轻人一笑,“我叫赵君友,在省体大进修研究生,很快就去首都一所学校实习了。”
丁驰连连点头:“赵—君—友,赵哥,记住了,记住了。这就要走?我还没感谢赵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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