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驰哼了一声,没有回复,而是又问出下一个问题:“说吧,你是怎么进的屋?”
“我真的记不起了,现在我满脑子浆糊,好像是正好在门口遇到你了,我就……”甄爱晴继续装起了糊涂。
“真特妈的贱,不见棺材不落泪。”丁驰再次起身,又放了一段录像。
录像上,丁驰根本没有出屋,而是甄爱晴自己进的屋子。
事情既已败露,甄爱晴只得交待:“其实从到省城开始,我就一直关注着你。那天你们一伙人聚会,我也知道,就提前想办法在前台打听到了你的房间号,想着来个捉奸捉双,到时直接报警。不曾想,第二天早上等我去探路时,却见你女朋友匆匆出了大楼,听她打电话是要赶火车走。于是我到了楼上,正好又和她穿的相仿,模样气质都差不多,就以她的名义让楼层服务员开门。服务员可能也正迷糊,只是瞅了一眼,也没盘查,就给我开了门,我就进去了。驰弟,我……”
“闭嘴,姓甄的,你这个烂货,太特妈的不要脸了。为了达成不可告人目的,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对我陷害,你特娘的还算人吗?你们甄家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个好东西,你那个老子更不是玩意儿。你们害我还不算,还对我爸妈痛下杀手,把他们折磨的生不如死……”丁驰越骂越来气,越骂火越大,之前的一幕幕全都闪现在脑海中,他骂的也就越来越难听。
甄爱晴已经做好了挨骂准备,脸皮也足够厚,可她也不禁疑惑:要说我对你耍手腕,这倒不假,可我没对你爸妈怎么样呀,怎么还说我把他们折磨的生不如死呢?尽管不解,但她可没敢问。
孰不知,丁驰骂的远非这几年的甄爱晴,而是把前世甄家父女尤其是甄爱晴的恶行一并痛斥。二十多年了,两世了,丁驰心中的怨恨犹如滔滔江水,源源不断,奔流不息。今天终于到了算总帐的时候,必须做个清算,必须要为上世的自己和爸妈发泄出这口怒气。他骂的非常难听,难听的平时都没法出口,但今天他要骂,比起甄家人对自己的伤害,这也太轻了。
终于,丁驰在骂了半个多小时后,实在也没新鲜词汇,也的确骂的口干舌燥,这才停了下来。
甄爱晴立即凑上前去:“驰弟,解气了吗?”
丁驰点点头:“解气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来就是让你出气的。”甄爱晴立即满脸笑意。
“真的吗?”丁驰追问。
“千真万确。对了,还有,这卡上是我拿你的八万多块钱,今天一并还给你。”甄爱晴说着,拿出一张卡递了过去,“卡的密码是六个八。”
丁驰并没客气,这本来就是自己用来稳住对方的,属于被骗钱财,于是接过卡片放到包中,问道:“还有事吗?”
“没了。”
“那就走吧。”
“好的。”应答之后,甄爱晴并未离去,而是支吾道,“驰弟,还有件事,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想说就直说,要是再拐弯抹角就算了,我的时间可有限。”丁驰说着,拿起手包,向门口走去。
“驰弟,等等。”甄爱晴追了上去,然后一咬牙,“我就想知道,驰名电子究竟在做什么?我是说除了现在的新产品以外。”
“是别人让你问的吧?”丁驰“嘿嘿”笑着,继续迈动步子。
见对方似要马上离开,甄爱晴急着追问:“你那里是不是租了一台光刻机?光刻机现在在哪?”
丁驰转过头去,眼中闪出寒光:“这才是你来的真正目的吧?”
既然话已出口,甄爱晴也顾不得脸面了,直接“扑通”跪倒在地,央求道:“我是实在没办法,如果不给他们打听,他们就要我的命呀。驰弟救命,姐求你了。”
“真特娘的自私,劳资若是告诉你,劳资又怎么活?”丁驰直接一抖腿,甩开了对方的拉扯。
甄爱晴跪爬着追去:“你可以立即转移呀,我只要向她汇报一下就行,求你告诉我吧!”
“一会儿问她吧。”丁驰说着,拉开了屋门。
一身戎装的肖燕子走进屋子,亮出证件:“甄爱晴,你涉及一起间碟案,跟我们走一趟。”
“啊,间碟?”甄爱晴直接瘫倒在地。
又有两名戎装女子进屋,直接架起甄爱晴,快步出了屋子。
肖燕子没有立即离去,而是神色冷峻的看向丁驰:“你可真行呀。”
丁驰“呵呵”一笑:“我和她什么事都没有,是她要害我。刚才在旁边屋里监听,都录全了吧?”
“我是说你不尊重女性。”肖燕子“哼”了一声,走了出去。
“我,我不是无缘无故骂她呀。”丁驰满脸委屈,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