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郑局忍无可忍,狠声接了一句。
赵君友并未拾话,而是继续对着母亲讲:“对了,丁驰开业选在九四年最后一天,而这个单位的某项重要活动却是九五年元旦,正好前后脚。这怎么行?你一介小平民,岂能借我们的光,岂能与我们平起平坐,大佬的盛怒达到顶点。”
“于是就出损招,依靠权利来打压丁驰,这也太……屁点风度都没有。”赵卓娅直接暴了粗口。
“你俩什么意思?”郑局实在忍不住了,“我有那么小心眼吗?还不是他做事……”
赵卓娅直接回怼:“对呀,堂堂的‘郑局’、‘老板’、‘老大’,谁敢轻捋虎须?小孩也不行,也必须毕恭毕敬,必须供在头上。”
“你们怎么正话反说一边倒?”郑局不由得皱眉。
赵卓娅继续讥讽:“我们是向理不向人,知道是非曲直,不像某些人,连‘郑君峰’是谁都忘了。”
郑局哭笑不得:“你们咋就非怪我郑君峰?一个巴掌拍不响呀。再说了,有些事我提前根本不知情,更不会授意的。”
“是不是你的兵?”
“应该是。”
“那不就得了。一群大人合起伙起欺负人,竟然欺负的还是比儿子都小的孩子,丢不丢人?”
“哪是你说的那样。”
见老爸被老妈挤兑的够呛,赵君友来在老爸身边:“爸,别管怎么说,事实上已经给丁驰造成了损失,与你绝对有干系,尽管你可能真不知情。你也正是意识到了这点,可又碍于身份和面子,并不愿意承认,更不愿低头,所以这才心情不舒的。其实真的没什么,适当检讨一下自己,也不见得是坏事。”
“知我者……”话到半截,郑君峰换了词句,“其实并非像你说的那样,我怎会跟一孩子一般见识呢。当然了,如果有人给说开了,对大家都好。”
赵君友笑了:“让我给传话?还是你直接找他?”
郑君峰缓缓的说:“先联系一下吧。”
“郑局姿态不低呀。”赵卓娅笑着道。
“我叫郑君峰。”
“哈哈哈……”母子二人笑做了一团。
“叮叮呤”,铃声忽然响起。
看到来电显示,郑君峰就是一楞:“你们约好了?”
“什么约好了?”赵君友拿起电话,来了句“说曹操曹操就到”,直接按下接听键。
“郑局,实在对不起,我是故意那么做的,还请见谅。”手机里传来丁驰的声音。
郑君峰远远的“哦”了一声:“故意的?”
“我之所以故意那么做,弄得关系很僵,就是担心给您惹麻烦。我应该提前和您打招呼的,是我疏忽了。”丁驰给出解释。
“疏忽?”
不等父亲继续说话,赵君友开了腔:“丁驰,这样就对了,更显着逼真。只是有人假借公司名义,频频给你使绊,差点把你逼得走投无路。虽然我爸提前不知情,心里却也过意不去,他表示想适当补偿一下。”
“走投无路不至于,其实联通已经专门联系过我,合作条件很优惠,可我不愿与邮电局为敌,才迟迟没有与其合作。郑局完全不用补偿,只要局里不专门限制,能够公平竞争就行了,现在这样就挺好。”丁驰说的很平静。
真的吗?郑君峰三人面面相觑,不知是难以相信还是实在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