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驰又是一番还价,谈来谈去,保证金变成三万,代理费变成了一年一万元。
按说价格确实不高了,但丁驰现在罗锅上山——钱(前)紧,于是又道:“梁总,不交保证金可不可以?有没有其他替代办法?”
“哎呀,丁总,你这么说的话,我就没法做生意了嘛!”梁阿瑞不停的摇头、叹息,显得很着急。
丁驰“哦”了一声:“是这样啊。”他现在总共不到三万块钱,脑中不禁想着如何来钱之法。
“不过嘛,也不是没有替代办法。”梁阿瑞给出方案,“比如在上货价格上做一些变动,前五百部机子每部加价二十元。”
“可以这么操作吗?那这款机子代理上货价是多少?就是你哥家用的那款。”丁驰眼前一亮,在纸上写出型号。
“这款嘛……”梁阿瑞嘴唇翕动,不时翻着眼皮,过了一会儿,给出价格,“四百三十八,前五百部再加二十。这已经是良心价了,平时标价一千五,至少要卖六七百的。”
继续谈,继续协商,梁阿瑞给出最低价:三百六十八一部,前五百部加价二十。
“梁总,真的最低了吗?该不会还有低的吧?”丁驰疑问道。
“丁总,绝对是最低。”给出肯定回复后,梁阿瑞又拉回了话头,“当然了,不同牌子之间,价格没有可比性。”
丁驰没再说什么,而是跟着梁阿瑞一起,去摊位上看货。用了半个多小时,二人到了那条电子街,进到商场里。
“丁总,这里只是一个展示柜台,真正的展厅在库房那里,这边请。”梁阿瑞指引着,到了一个柜台前,“看看我的产品。”
“这里呀,我好像来过。对了,就是这款产品,可比梁总你给的价格低。”丁驰手指无绳电话样品,转向梁阿瑞,显得很是不解。
“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要么你记错位置了,要么根本不是同款产品。在这里,至少得五百,不,六百以上的。”梁阿瑞很是自信。
柜台里女业务员也跟着说明:“是的,这款最低六百一十八元。”
“雷大成是在这里吧?”丁驰忽的问道。
“雷大成?”梁阿瑞眉头微皱。
女业务员会意:“没,没有吧。”
“这就怪了,这可是他给我开的。”丁驰说着,从包中取出一张收据,平铺在柜台上。
“三百一十八?脑袋被驴踢了?”梁阿辉顿时有些失态。
“应该不是这型号……”女业务员急着找理由,却发现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字体也那么熟悉,马上又道,“没有这个人,一定是……”
“梁总,您怎么来了?”一个壮小伙快步跑来。
“你……”话到半截,梁阿瑞马上看向女孩,“你来的时间短,和他不熟悉,他就是雷大成。”
女孩马上顺杆爬:“哦,他叫雷大成呀。”
和他们演双簧不同,此时雷大成石化了,他是既惊又疑,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这么说,也奇怪梁总怎会和那人在一起。
丁驰笑了,笑的很灿烂:“梁总,您看这上货价……”
“哎,这下我赔大发了。”梁阿瑞身体下弯,紧握右拳,显得很是痛苦。
白纸黑字,型号完全一致,价格也标的清清楚楚,还有盖章和签名,尤其当事人全都在场,容不得梁阿瑞否认。
前有车后有辙,梁阿瑞忍着肚疼,和丁驰敲定:不交保证金,机子就按一部三百一十八元,前五百部每部另加二十,代理费一年一万按年交。
丁驰交了一万元代理费,和对方签订正式代理合同,并首购了三十部机子。
一切办妥后,丁驰特意强调:“梁总,你不要责怪雷大成,还应该感谢他。不久的将来你就会明白,虽然单部机子利润稍薄了些,但你的公司绝对因此大赚了。”
特娘的,这不是得便宜还卖乖吗?梁阿瑞心里苦的很,一面允诺“不会责怪”,一面却又心疼的重复着那句“我赔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