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红英的话是李秀秀没想到的,家里几年的争吵,挨打自然也是不少的,只要有什么事做不好,她爹就会打她出气,一开始娘还拦着,后来娘也不拦了就由着爹打她,当然这些都是背着姥姥的。
她之前也和姥姥告过状,姥姥也会给她出气,不过时间久了她娘嫌她多嘴,不让她告状,而姥姥出过气后,她爹下次打的就更狠了,以至于她后来就干脆瞒着,啥也不说了。
在这个家里就和她的姓一样,她就是个外姓人,永远不是一家人。
哪怕就和刚才被打了一样,她内心平静,毫无波澜,无他,习惯了。
但这颗平静的心,有那么一瞬间被她奶奶给治愈了一角,泛起了浅浅的水花。
她是不是,也可以拥有亲情,从奶奶这里。
“娘,你看这孩子,我打她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分明就不觉得自个有问题。”
“她又没做错,她要知道什么问题,那你呢,知不知道你的问题在哪儿,你又改了吗?”季红英冷哼一声:“我也是傻了,你这样分明就是没改,反而还变本加厉。”
季红英懒得和这个儿子再说什么,让闫思蕊带上孩子,她带上李秀秀就一起去了医院。
闫刚农民出生,做过农活的人手劲本就大,再加上她又是在矿厂上班,哪怕是坐办公室,这劲儿是一点也没小过,这才几句话的工夫,李秀秀的脸比小团子的脸还要红肿许多。
温景天迅速跑去了驾驶室,带着几人去往了医院。
俩人挂的都是外科的号,闫思蕊这儿倒还好,小团子的脸被抓的并不深,医生开了盒药后保证不会留疤就完事了,但李秀秀问题可就不小了。
原来在许久之前,李秀秀的左脸就经常挨闫刚的巴掌,以至于她的左边耳朵竟然已经聋了,这一点还是医生发现的,关键是在敲开她的嘴的时候一行人才知道,家里人谁都不知道她聋了。
这孩子多说了几句话后,竟然就开始呕血出来了。
一时间不光闫思蕊和季红英就连医生都给吓坏了,一番检查少不了的,但好在,除了耳朵听不见外,有惊无险,而刚才的呕血是因为怒急攻心所致,开些药吃就行了,不过最好还是用中药调理一段时间最好了。
闫思蕊和温景天抱着熟睡的小团子尽量减底自己的存在感,而再怎么减底季红英的怒火还是怎么憋都憋不住,拿上了药带着李秀秀就冲上了车,甚有一副要闫刚好看的样子。
李秀秀是被打怕了的,姥姥也不是没教训过,压根儿就没用,她赶紧安慰到:“奶奶,别生气了,一会儿也别教训爹了。”
“她都这样对你了,你家里难道就没人管。”
李秀秀底下了头,半晌后回到:“管了,姥姥管,可姥姥管后爹打的更狠了,还不如不管。”
“混账东西,老娘以前可从没打过她,老闫家也从来没这么习惯,怎么到他这儿根儿还歪了呢。”
可不是歪了嘛,你要说闫刚笨,但这人也是真不笨,毕竟考上高中,成绩名列前茅,在单位也混的如鱼得水,升职都不知道升过多少次了,可事情放在家庭上,那就是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