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新房这边,李澄见徽音这般说,只道:“我自然是把你当成妻子一样看待了。”
徽音知晓现在她和对方还算不得很熟,立马就要对方和她海誓山盟那不可能,但是她得把自己的态度表出来,见李澄的回应也算是应付自己了,她也不纠缠,只笑道:“那我们早些歇息吧。”
龙凤烛要一夜不能吹灭,徽音有亮光总是睡的不算太好,但因为今日折腾了几次,她也累极,难得翻了个身就睡着了。
等次日再醒过来时,李澄已经不在身边了,她摇铃让下人们进来梳洗打扮。
不料晁妈妈也跟着进来了,她面色不好看,徽音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她也没必要问,只装作不知道。若是真的虚心求教,反倒是被拿捏。
晁妈妈见郑氏的几个丫鬟环绕在郑氏身边梳妆匀粉,她还尚存一些给王妃的体面,等徽音妆梳的差不多了,她才道:“小王妃,奴婢有事和您说?”
徽音这才假装听懂,皱眉道:“我见嬷嬷欲言又止,可是有话同我说?”
“是啊,奴婢和您说一要事。”晁妈妈还可以加重了“要事”两个字。
徽音这才会意,让下人退下后,才道:“不知妈妈找我事何事?妈妈请坐。”
晁妈妈笑道:“小王妃远道而来,原本应该在建业完婚才是,如此还能见见吴王太妃和魏王这些亲眷,只是小王爷在徐州驻扎,倒是委屈你了。”
“妈妈这是说哪里话,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话话糙理不糙,您放心,我是一点儿也不委屈。”徽音笑眯眯的,知晓晁妈妈这是先礼后兵。
果然晁妈妈夸道:“王妃如此明白事理,我们这些小王爷身边的老人也甚是欣慰。”只听她话音又一转:“只是小王爷如今身上负伤,需要静养,总不能让您二人都挤在这里吧?如此您和小王爷都睡不好。”
晁妈妈觉得自己的话已经说的非常委婉了。
徽音听了也是眉心一蹙:“是啊,小王爷肩上受伤,我看了也是于心不忍。那您就和小王爷去说吧,看他愿意在哪里都行,我没有意见,其实昨儿我就和他说了,我睡榻,让他睡床的。”
“这,这我怎么和小王爷说呢?”晁妈妈想也不想就否决了。
徽音一看就是这样,这么会说怎么不和李澄说去,可着李澄自己不搬,要她一个刚认识一晚上的妻子把自己的丈夫拒之门外啊。
故而徽音直接把问题抛给晁妈妈,反正要得罪人的事情你去做,别拿我当傻子。
晁妈妈看了徽音一眼,见她并不说话,也不搭腔,自己也意识到这些事情是个坑。你一个乳母,不过是喂了几天奶,就插手小王爷和小王妃房中的事情不成。
万一小王爷想夫妻亲近呢?
徽音笑道:“晁妈妈,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去跟小王爷说去。对了,前些日子,我们没有大婚,我若赏赐名不正则言不顺,今日我特地准备了一份厚礼给您。”
晁妈妈看了徽音一眼,这位小王妃可颇有些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