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秦轩的眼眸才落在了尹信的身上。
“她,在拜祭!”
“你们太吵了!”
秦轩淡淡道:“若再吵,就都滚出去这里!”
他施展一些隔离声音的手段,将里外隔绝。秦轩不想别人去打扰萧舞,他知道,萧舞有很多话要和萧如君去说,去倾诉。
作为萧舞的朋友,秦轩又怎能容忍这群聒噪的家伙在此惊扰。
尽管,这里本来是萧家的地盘。
满场萧家的族人都是一愣,难以置信的望向秦轩。
尹信更是冷笑道:“我当你一直不说话,以为你是个哑巴。只可惜,你说话还不如不说,只会让你死的更加快而已。”
话音落,尹信的身影就消失了。
白如匹练的罡气犹若化作了一头白色蛟龙,将他的身躯包裹进去,消失在了众人的身前,化作一道白光,直冲秦轩而去。
尹信成就宗师多年,他谈不上多自信,但对于这个青年,他也没几分看重。
一个十七八岁骨龄的娃娃,有什么资格让他看重?
就算是那京都五大家族的妖孽,或是刘晋宇、何太岁,乃至最近颇有名望的龙虎道观的小真武在这十七八岁的年纪又有几分实力?
宗师已经不易,更不可能是他对手。
所以,尹信何来看重。
他相信,只要自己出手,这个不知死活,敢闯萧家祖宅的娃娃就会彻底知道自己到底做出了一个多错误的选择。
砰!
声音不大,如同石裂,在这细雨蒙蒙之中响起。
不说尹信,便是萧汉江,乃至在场萧家众人皆以为秦轩会惨败而退或者一击而亡的时候,现实却让他们彻底的瞠目结舌。
一个光头,比起来之前更快速的退后了,不仅如此,他直接‘飞’到了祖宅外,足足退后了数百米。
让人难以置信的是,那站在门前的孱弱青年,此刻却不动如山。
反倒是那来势汹汹,甚至可以说名声如雷的半步大宗师尹老前辈,居然被轰飞了。
他们甚至连秦轩怎么动手的都没有看清,所有人都陷入了难以置信的迷惘之中。
尤其是萧汉江,他瞪着眼睛,整个人仿佛见了鬼一样。
最先反应过来的也是他,他转头望向重伤咳血,捂着胸前焦黑一片的尹信,脸色瞬间便变得难看到了极点。
其中,最为难以置信的当然是尹信无疑。
他冷汗淋漓,体内那如同雷霆般的恐怖力量仿佛万马奔腾一样横冲直撞,尹信哇的吐出一口污血,仔细看去,发现这污血上还隐含着一丝丝细微的青色雷芒。
“这怎么可能!”尹信失魂落魄的望着远处那道他再也无法轻视的身影。
一个十七八岁骨龄的娃娃,怎能有如此恐怖的实力?
一拳便将他重伤到这种地步,难不成,这娃娃还是先天大宗师不成?
念及此处,尹信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
一位先天?
若真是如此,那他出手无疑是自取其辱,甚至他判断的骨龄恐怕也不能作数。实际上这个看似只有十七八岁的娃娃极有可能是活了一两百岁的老怪物。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萧汉江开口了,他脸上的暴怒消弭了许多。
能够一招便将尹信击败的强者,这已经有了足以让他重视的资格。
秦轩淡漠一笑,他在做什么他自然清楚。
在他身后,是一个父母突兀双亡,亲近之人乃至自幼生活的寺庙都已经人去寺空的女子,可以说是一无所有。这一切的遭遇对于萧舞而言,无疑是相当于整个世界都崩塌了,支离破碎。
秦轩很清楚,自己作为一个朋友,自己究竟要做什么。
他眸光悠然,静静的望着萧汉江。
一个南方巨贾,能量远不止如此。若仅仅一位半步大宗师的强者,也不可能守住萧家如此大的家业。
之前华夏武道大劫,萧家不过损失了一位宗师而已,而现在,这又有一位宗师出现。可以想象,萧家的底蕴,有许多为人不知。
不过,秦轩在乎么?
他嘴角微微勾起,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若萧舞的世界崩塌,支离破碎。那么他秦轩,甘愿以双臂为萧舞撑起一片天地,以双脚踏平一切坎坷,再建一个新的世界。
就如前世自己的世界崩塌后,萧舞用佛经为他开辟出一片净土一样。
细雨在落,伴随着萧汉江的一条条讯息,神都内,许多身影在这细雨落下之际,动了身!
萧汉江的心也缓缓收拢,望着秦轩,声音沉重缓慢。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闯我萧家祖宅,乱君儿葬礼,打伤我萧家族人,客卿!”
“做出种种对我萧家不敬之事,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就算是先天,也不行!”
萧汉江死死的盯着那在雨中傲然而立,却衣袂不染半点湿痕的青年,声音铿锵如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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