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齐母就过来了。的确有些病怏怏的,也是的确生病了。
但她十分害怕徐家,所以不敢有丝毫怠慢,赶紧出来亲自招待客人。
这个时候,沈浥睁开了眼睛来,言简意赅地问齐母:“齐太太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齐母心里一拎,紧接着便反问:“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笑得有些僵硬,“突然这么说一句,叫民妇有些摸不着头脑。”
沈浥是皇室子孙,齐母到底不敢怠慢了,只能自称民妇。
沈浥说:“你找的那几个人,现在都在我手里,所以我什么都知道了。我没有多少功夫在这里跟你废话,你不说清楚,我也迟早会查出真相来。到时候,可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好说话。”
齐母腿一抖,却依旧咬牙撑着说:“二王子,民妇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沈浥黑眸冷冷刮了她一眼,却也不生气,只懒洋洋说:“那就一起耗着吧。”
徐夫人不管沈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此番过来,是向齐家人讨公道的。她自己的女儿被害成这样,难道还要她做老好人替两家牵线做中间人促成这段婚姻吗?
“齐太太,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情要说的,恰好二王子也在。我们徐家福薄,实在容不得贵府千金那座大佛,所以我跟齐小姐所谓的义母义女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吧。”说罢,她看向上位的沈浥,话也说得干净利索,“当然,我们徐家,也没那个命再出一位王府的夫人来。”
沈浥依旧没有说话,直到外面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来,他才睁开眼睛。
齐海跟齐大嫂对望了眼,齐海道:“我去开门。”很快,来了几个小厮扮相的年轻男子。
男子径直走到沈浥跟前,单膝跪地抱拳说:“主公吩咐属下等所查探的事情,全都查到了。那些人也都候在门外,要不要即刻传进来问话?”
“传。”沈浥冷静道。
“是。”那几个小厮利索起身,步伐矫健地往外面去,然后揪着一群男男女女到厅堂来。
当齐母看到那些人的时候,吓得脸色煞白。
跪在地上的其中一个婆子立即招供说:“我们的确是会做些买卖妇女的事情,但是总是讲究个你情我愿的。是这位太太让我们做的一场秀,说她不要钱,只希望配合着演一场戏,让我们将一个姑娘拐走。”她指了指齐母,又说,“当时的确说好的是一个姑娘,而且那天……就是她儿子成亲前一天,还让我们住在了这里,就是为了看清楚姑娘的长相。”
“只是没有想到,我派出去的人,连那位姑娘身边的丫鬟也拐了来。后来我看了人才发现搞错了,那个丫鬟才是我们要拐的人,另外一个富小姐打扮的我们不认识。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人再送回去肯定不行,可当时我们也察觉到了事有蹊跷,两个姑娘都不敢留下。得知附近有个土匪窝,便故意将人丢在了上山下山必经的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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