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君给两人热了黄酒,黄酒入喉,整个人瞬间全身都暖和起来了。
江晚道:“姐,明天早上咱们可以堆雪人了。”
田文君一想脖子缩了缩:“我还是不参与了,雪人有什么好堆的,太冻手了。”
江晚笑道:“你是不知道南方人对雪的执念,一看见下雪我就激动。”
这两人连着喝了好几杯黄酒,身上才渐渐暖和起来。
九点十几分的时候,楼道里那帮大男人的脚步声。
陈建国和张庆东回来又坐着吃了些菜,喝了几杯酒,这才收拾完桌子回去睡觉。
陈建国两口子躺下后,陈建国道:“老江说,明晚上邀请咱们去他们家吃饭。”
“你答应了?”
“还没,你不想去咱们就不去。”
田文君瘪嘴道:“你肯定跟人家拍着胸口说,我回去要跟我媳妇商量一下,我们家我媳妇做主。
是这样吧?”
看她学得还挺像,陈建国都被逗笑了。
田文君看他脸上的笑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在被窝里躺着的陈建国突然侧身单手撑着下巴,笑眯眯盯着缩在被子里的田文君。
田文君看他笑得莫名其妙,问道:“你看着我笑什么呀?”
“好看。”
“啥好看?”
田文君一时真没反应过来,陈建国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
“你怎么看都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想看一辈子。”
田文君双眼弯弯,笑意盈盈,她小声嘀咕道:“马屁精,就知道说好听的。”
“真的,我媳妇是最好看的。”
田文君笑笑,陈建国突然凑过来在她额头吧唧亲了一口。
田文君努嘴瞪着他,她本就想笑,这表情看着多少有些撒娇的意思。
陈建国翻身关灯,凑过来就将人紧紧拥进自己怀里上下其手。
黑夜中,是田文君的娇嗔。
“你别闹啊,你再动被子里这点儿热气都没了。”
“哎呀,大过年的,你就当是给我一个福利,我明天早上给你给压岁钱。”
“你给我给什么压岁钱?”
“你是我媳妇,我比你大,给你压岁钱也是合理的。”
田文君扑哧笑了一声,下一秒嘴巴就被堵住了。
她心里忍不住想,你拿什么给我钱?
你每个月的津贴就给自己留那么几块钱,剩下的都给我了。
很快,房间里是两人高低起伏,错落有致的呻吟。
窗外,雪花缓缓落下,给人一种岁月静好,山河无恙的感觉。
田文君也不知道两人折腾了多久,她只知道,他们夫妻间的夜生活是越来越和谐。
只是,多少有些费腰。
第二天一早,田文君是被楼底下孩子的笑声吵醒的。
她实在是太累,凌晨的时候,陈建国将热水袋里的凉水换成了热水,被窝里热乎乎的,她一时又睡踏实了。
田文君穿好衣服出来一看,江晚带着院子里几个小孩子在打雪仗。
江晚戴着一顶红色的帽子,穿着一件白色的呢大衣,戴着厚厚的手套,跟一帮孩子玩得不亦乐乎。
田文君站在窗口扫了一眼,无奈一笑。
这个年多少有些无聊,但江晚和孩子们的笑声,对这个院子来说,无疑是添加了一抹喜人色彩。
田文君没看到,江晚还带着孩子们堆了四五个雪人,不但堆了,还给每个雪人贴上眼睛和嘴巴,看着活灵活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