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你说我这样是不是没有同情心呀!毕竟老人家去世了!可是,可是我怎么就悲伤不起来呢!”任家宣焦急地捶着脑袋。
美‘女’杨看着他悲喜‘交’加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也不怪他,即使是言言的亲‘奶’‘奶’,于他来说也只是一个素不相识的老人,想让他有多深的感情也不现实。
今夜,任家宣的演出非常成功,一出场情绪就异常火热,秀热舞,飚高音,惹得台下的观众一阵阵尖叫。
诺诺举着写着任家宣名字的海报,喊得嗓子都哑了。
“家宣哥哥太帅了!”她手舞足蹈地喊道。
李哲微皱着眉头,悄悄对美‘女’杨说道,“这小子兴奋过头了吧?怎么跟嗑了‘药’似的?”
“他是有些太兴奋了。言言只是暂时不嫁了而已,至于以后的选择会不会是他,还是个未知数。他如果总是陷在这样大悲大喜的狂热情绪里,对他来说,不一定是好事。”美‘女’杨轻声说道。
李哲笑笑,“所以说艺术家都是疯子。”
晚会结束以后,任家宣轻车熟路地从电视台的后‘门’溜出去,换了装备,准备直接开车回家,车开到‘门’口,被‘门’卫悄然拦住了。
“家宣,你不等你爸妈一起走啊?”‘门’卫大爷笑呵呵地说。
任家宣愣了一愣:“我爸妈也来了吗?”
他们两个明明一个说出差,一个说开会来着,怎么会来到现场看他演出?
他索‘性’把车停在一边,给妈妈打电话,电话响了两声通了。
“妈,我在‘门’口呢!你们在哪里?”他笑着问道。
电话那头传来于屏有些嗔怪的声音,“我还在现场呢!你等一下,我们马上出去。”
任家宣在车里等了十来分钟,终于看到自家的车缓缓的从院子里开出来,他拿起车上的鲜‘花’,打开车‘门’迎上去,轿车缓缓停下,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给了于屏一个大大的拥抱,“爸!妈!谢谢你们来看我的演出!”
晚上,董言言在自己的房间里收拾行李:因为不常回家里住,所以她房间里的东西少得可怜,她穿着睡衣找了几件勉强可以御寒的衣服,准备一起带上,明天上车的时候要穿,否则这么冷的天儿,非冻僵了不可。
有人在外面敲‘门’,她打开‘门’一看,老妈手里抱着几件衣服站在‘门’外。
“不知道你要回来,这几件是我的衣服,你将就着穿吧,好歹路上能暖和点儿。”老妈寒着脸说道。
“谢谢。”董言言接过衣服,有些不习惯地笑道,“妈,进来坐坐?”
“不了,你明天要走了,我得去厨房剁点儿馅儿给你包饺子。”老妈扔下一句话,步履蹒跚地下了楼。
董言言叹了口气,关上了房‘门’,从里面找了一件‘毛’衣和一件羽绒服放在‘床’头,准备明天早晨穿,想了想,又把剩下的几件衣服塞到行李箱里。
这几年,一直是她给爸妈买东西,老妈连一件‘毛’衣都没有给她织过,她这次能想起给自己找衣服,已经很难得了。
收拾完了行李,她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向外面看去:村子里错落有致的房屋和不远处一望无际的田野都被白雪覆盖,一扇扇窗户里透出的灯光,在这寒冷的夜里那么的温暖。
又下雪了,也不知道航班会不会因此延误。
她拿出手机,翻看着C市那边的天气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