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我自有分寸。”栓子知道自己拗不过大小姐,只好先去侧间睡了,可也不敢睡实了。
第二天,司徒嫣就进了头面店,将之前铸打好的首饰用锦盒装上,司徒谨中了解元,是要摆“谢师宴”的,到时正好将司徒谨和公孙语的亲事定下来。
因为司徒谨是公孙先生的关门弟子,所以外人并不得而知,自然客人也就不多,只有端木玄和七皇子,再加上公孙先生留在京中任职的弟子赴宴。
“司徒兄可给先生长了脸,这才回京一年,就考了个‘解元’,可见先生教导有方,哪天我也上先生府上,跟先生多学习才行!”说话的是公孙明的二弟子,吏部考功司郎中从五品的许明。
“许师兄所言甚是,先生通史古今,即便是学生穷其一生也无法达到先生的境地!”司徒谨对这许明的印象一般,毕竟他很少和这些人来往。
“老二,你少在先生面前弄文,不怕先生给你一戒尺!”这人说话倒和端木玄有几分像,是公孙先生的三弟子,兵部侍郎从四品刘庸。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明明是先生的弟子,却整日里武刀弄枪的!”许明也不甘示弱,公孙先生的脾气,这些当弟子的当然清楚,先生最不喜欢假斯文。
“老二,你这话可不对,子恒还领兵打仗呢,就是咱们这小师弟,也是弃武从的文,师傅教出来的弟子哪个不是文武全才,只有你书呆子一个。”
“老三,我是管吏部的,不是你的兵部!”
“好了,二位师兄,都是来司徒府道喜的,这喜还没道呢,自己人却争了起来,要是让先生听见,看不扒了你们的皮!”端木玄看出司徒谨的不自在,也知他和这二人并不熟悉,自然要帮着打圆场。
“子恒,我怎么听说你想和小师弟家结亲?这事可当真?”端木玄和司徒谨都是一愣,端木玄虽然常往司徒府跑,可都是打着见司徒谨的名义,不知这传言是从何而起。
“三师兄从哪里道听途说的?”端木玄皱了下眉,面不改色的问道。在司徒嫣没有点头之前,他不想让流言满天飞。
“我听我家夫人说的,你也知我家夫人和先生的孙女是手帕交,自小的情份!”司徒谨瞪了端木玄一眼,这事既然出自公孙小姐之口,他们自然不能反驳,不然公孙小姐就成了无的放矢之小人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仲贤的妹妹天资过人,我尚在努力中!”端木玄只说了自己在追求,并没有说别的。司徒谨这才安心。
“哦,还有咱们世子爷追不到的,我倒对小师弟的妹妹略感好奇?”
“是啊,是啊,不如请出来和大家见见,反正也没有外人,都是自家师兄弟的!”刘庸武将出身,爱热闹也不居小节惯了。
“三师兄,我觉得还是不见的好,不然我怕你连这门都出不去?”端木玄可不敢请司徒嫣出来见客,这个钉子还是让别人去碰吧!
司徒谨也在一旁点头,小妹还是看在公孙先生的面子,这才亲手做了谢师宴,要是换了别人,小妹最多传些酒楼的饭菜应付了事。
“你们几个臭小子,在那边嘀咕什么呢,今儿摆的可是谢师宴,为师才是主位,你们放着师傅不理,却在一旁窃窃细语,有失礼数!”
“先生最不喜多礼,今儿怎么讲起了礼仪教诲!”
“再不讲你们几个还能把老夫放在眼里!”
“学生不敢!”几人忙起身施礼,这才又坐回去回公孙先生的问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