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才行至天亮,司徒嫣就发觉三郎身上开始发热,伤口果然还是受了感染。忙让李大郎将骡车赶至驿道边的小树林。
“小五,是不是小三的伤重了?”李大郎看着不断为三郎擦拭额头的小妹,很是担心。
“嗯,有些烧。二哥、四哥把炉子点上,给三哥熬药。”一边吩咐二人,一边重新处理了一下三郎的伤口。不一会儿的功夫,药已经煎好,给三郎喂下,这才又继续赶路。
“小五,要不找个村子先借住段日子?让三郎把伤先养好?”李大郎见三郎难受的直哼哼,心里着急。
“信都县这一片儿的怕是难有屋子可住,再往前赶赶,入夜前再找村子就是。”不是司徒嫣不想找村子借住,实在是这里离信都县城太近,就算有村子,怕也是屋塌房毁。
一直赶至太阳落山满天晚霞时,才看到驿道边有条土夯的小路,路虽然不平整,可至少能赶得下骡车,司徒嫣忙叫李大郎把车赶进去,沿着土路一路往西,直走到天黑,二郎和四郎举起了火把,又赶了近一个时辰,才看到一片村子。
隐隐的传来土狗的叫声,村子中有几户人家还掌着灯,显然是有人住的。进了村司徒嫣打量了一下房子,见墙上略有细缝,但屋子并未倾斜,勉强算还能住人,这会儿也顾不上再寻别的村落,李三郎已经开始打摆子了,再烧下去可能就会痉挛。虽然用了药有退烧的现象,可中草药来的慢,病中最好的恢复就是休息。而且入了夜气温骤降,更不适宜带着病人赶路。
试着找到一户还亮着灯的农家,司徒嫣将躺在她怀里的三郎交给四郎,这才下了车,腿发麻差点一个不稳摔了下去,还是大郎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小五,当心!”
“没事儿,大哥别紧张,就是坐的久了腿有点儿麻。”许是李大郎的惊叫声有些大,村户里传来了一阵咳嗽声,正房的屋门被拉开了一条缝。
司徒嫣忙隔着篱笆院墙朝内喊话,“有人在家吗?俺兄妹赶路,哥哥染了风寒,无奈想跟您这儿借宿一宿!”
还没等司徒嫣把话说完,屋门碰的一声又关上了,司徒嫣试着又叫了两声,屋里连灯都熄了。
“大哥,看来这户人家不愿意收留俺们,再去别家问问吧!”李大郎看着也没办法,他们不是响马,不能强占人家的房子让人收留。刚要去赶车,就见这户人家边上的院子里传出动静。
一阵“嘎吱!”声,破旧的屋门被推了开来,一个佝偻的身影从屋里走了出来,司徒嫣看的出这是一个老人,只是天太黑了,人还在院子里,司徒嫣他们虽有火把却也看不清来人的样貌。
来人将院门拉开,司徒嫣这才看清,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妪,一身灰麻布的衣裳,身子瘦弱的随风摇摆。司徒嫣忙上前去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