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伸手就提起那个布包袱,转身就往外边走。
我刘景文颓废的张了张嘴,看着朱丽走出门外。
然后冲杜飞咧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杜飞则去提起那口皮箱。
箱子份量不轻,塞得鼓鼓囊囊的,但对杜飞来说不算什么。
临走冲刘景文点点头姐夫,那个我先走了。
等到楼下。
朱丽正在拿绳子往自行车后架上绑布包袱。
虽然低着头,尽量掩饰。
但杜飞还是发现,在她脸蛋上挂着泪滴。
毕竟是个女人,再怎么坚强心里也是软的。
而且从这一刻起,她的家算是彻底没了。
拿走了这些东西,她连回这里的借口也没有了。
杜飞过去,放下皮箱,拿过她手里的绳子,说了一声二姐,我来吧
朱丽没做
声,往后退了一步,顺势用手抹了抹脸上的眼泪。
杜飞绑好了包袱,把另外一个皮箱放在自己车子后架上。
这时朱丽已经恢复正常,至少表面上看不出什么。
看他车子头重脚轻的样子,皱眉道你这还能骑吗
杜飞一笑二姐,你放心,把你箱子摔坏了算我的。
说着已经先踹腿骑上车子。
朱丽哎了一声,被吓一跳。
却见杜飞骑的稳稳当当的,这才松一口气。
推着车子往前走了两步,一脚踩着脚蹬子,另一条腿别着往前一蹬。
自行车往前滑行几米,朱丽骑上车子跟了上去。
顺着东四北大街往北,到张自忠路往西边拐。
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南锣鼓巷。
杜飞回到这里,自然轻车熟路。
顺着胡同,不大一会儿就来到四合院的大门外。
就这儿杜飞缓缓减速,到门口刚好停下来。
朱丽跟在身后,抬头瞅了一眼大门。
杜飞和朱婷结婚时,朱丽都在新房那边帮忙,没到这边来过。
今天还是第一回来。
推车子往里边走。
刚到前院,就碰见三大爷在家门口擦车子。
杜飞抢先打一声招呼。
三大爷一抬头,放下手里的活儿,笑着站起身道哎呦,杜科长,回来看看啊
随后才看见后边跟进来的朱丽,诧异道这位是
杜飞道这是我二姐,暂时到咱院里住一阵二姐,这是院里的三大爷,东直门中学的闫老师,正经的知识分子,毛笔字写的非常漂亮。
三大爷平生最得意这一笔字,被杜飞捧了一句,心里异常舒坦。
朱丽则跟着叫了一声三大爷好。
她在小时候,就是刚解放那暂,曾在大杂院住过一段时间。
后来搬到新建的机关大院,再后来嫁给刘景文,才到楼上去住。
所以,她对大杂院并不完全陌生。
等到中院,杜飞先带朱婷到一大爷屋里打个照面。
说了一下朱丽要暂住的情况,让一大爷有事儿照应一下。
随后又去柱子和许代茂那儿都打过招呼。
本来也要跟秦淮柔说一声,但她们姐俩都没下班,便作罢了。
终于,把朱丽带到了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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