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立即想起了伊格尔,连忙道:“快请到会客室,我马上就来。”
杜飞是他惹不起的人,这两天他已经不止一次看到从天上飞过去的,成群的灰蓝色的大飞机。
目前,经过三轮,六个批次空运,杜飞在暹罗的总兵力已经达到了一万三千人。
其中杜飞出了八千,林天生出五千。
再加上黎援朝在边界布置的三万大军,杜飞直接或者间接能动用的人手有四万余人。
非仅如此,天上还有炮艇机巡逻,南边的海面上,也出现了挂着古晋旗帜的舰艇。
再加上广播,目前曼谷的市民都知道,这些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航行的,有个名字叫南洋威和部队。
并不是侵略者,而是应军正府邀请来的。
反正广播里是这么说的。
片刻后,老者换了一套比较正式的衣服,来到楼下的会客室。
屋里十分宽敞,摆设也相当气派。
杜飞仍是一身军绿打扮,脚上穿着军靴,翘着二郎腿,不像是做客,好像这里更像他家。
伊格尔直挺挺的站在沙发旁边。
老者进来,微微诧异,在他看来以伊格尔的职务和地位,就算在杜飞身边也是有资格坐一坐的。
但是现在,两人的关系明显不是寻常的上下级,更像是主仆关系。
老者想不明白,杜飞究竟有什么魅力,要知道伊格尔可是正经的骑士贵族出身。
此时却来不及细想,老者立即双手抱拳:“杜先生,有失远迎,见谅见谅。”
说的是有些别嘴的普通话。
杜飞笑了笑,并没有起身,只是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吴先生请坐,不用拘谨。”
老者一愣,旋即就遮掩过去,笑呵呵坐到杜飞指的地方。
他看出来,杜飞今天有些来者不善,小心问道:“杜先生的大名老朽如雷贯耳,不知今日前来有何吩咐,老朽义不容辞。”
知道对方来者不善,老者索性抢个先手,表明正确态度。
以目前暹罗的情况,甭管杜飞跟他要什么,他都没有拒绝的资格。
杜飞笑呵呵道:“吴先生怕是误会了的,这些年在南洋让人家薅羊毛薅出阴影了?”
老者一愣,有些尴尬。
听杜飞这意思,还不是上他这里打秋风的。
可若不是,又是为何?
他可不相信杜飞是吃素的。
再则杜飞这话也有些戳他肺管子。
“这……请杜先生明言。”老者再次抱了抱拳,一副我就这一堆一块,你想怎么切就怎么切,我都认的怂样。
杜飞没被这种态度糊弄,看出这是一个老滑头,嘴上说的漂亮,真要办起事来,怕是至少要打个对折。
杜飞懒得跟他打太极,好整以暇道:“吴先生,刚才说我的名声如雷贯耳,恐怕不是什么好名声吧~”
老者干笑一声,不明白杜飞究竟什么打算,不敢轻易接茬儿。
杜飞则继续道:“听说当年抗战,你给国内捐了不少钱物。”
老者愣了一下,连忙点头:“民族大义,人人有责,老朽只是尽一些微薄之力。”
杜飞道:“不管东西给了谁,有这个心总是好的,所以我这次才来找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合作?”
老者飞快眨巴眨巴眼睛,好几秒才反应过俩:“这……老朽,老朽不知先生是何意?”
杜飞道:“就是字面意思,我、你,还有顾丹,我们三个合伙,在暹罗做生意。”
老者的呼吸一滞,以他的经验和阅历,瞬间就明白杜飞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