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布什笑道:“当然,杜,你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种花人。”
杜飞道:“我可以把这当成对我的夸赞。”
布什道:“当然,我个人对您和您的国家充满了好奇和善意,一个绵延几千年的文明古国,听起来就非常神奇。”
杜飞客气寒暄几句,主动提出:“布什先生,如果方便,中午一起吃顿便饭怎么样?”
布什并不意外。
实际,接到杜飞的电话,他就猜到肯定有事,不然杜飞不会主动找他。
快到中午,杜飞提前来到约定的砂锅居。
地方是布什选的,说最爱吃这里的砂锅白肉。
杜飞倒是稀奇,没想到这位还好这口儿。
但老外说话素来爱夸张,大概就是吃个新鲜罢了。
杜飞则无所谓。
到了之后,点了砂锅白肉,外加三个下酒菜,让他们先做着。
杜飞看时间差不多了,正想到门口去看看。
却见一个身材高大,穿着灰西装,黄色趟戎裤子的老外推门进来。
“嘿杜,见到你很高兴!”布什非常热情。
但他知道种花人不习惯拥抱,伸出手跟杜飞握了握。
“我也很高兴,布什先生。”杜飞笑着把他往里让。
在店里吃饭的人不少,都看向这边。
这个年代老外非常稀罕,布什早就习惯了,笑呵呵道:“杜,不用这么客气,你叫我乔治就行,朋友都这样叫。”
“好的,乔治,我们是朋友。”杜飞把他带到一个靠窗的位置。
两人一边等着菜一边闲聊。
不一会儿,先了一个小凉菜,杜飞把事先备好的酒拿出来。
布什好奇道:“杜,这是什么酒,茅台吗?”
杜飞嘿嘿道:“白干,听说过吗?65度衡水老白干,在巴拿马得过奖。”
“沃特?”布什瞪大眼睛:“65度!你确定这不是在喝酒精?”
外国虽然也有高度酒,但多是兑水或者加冰,直接干65度的,几乎没有。
杜飞笑着道:“乔治,这里是种花,你要入乡随俗。”
说着拿酒杯给他满一杯,足足有二两。
杜飞一边倒一边说:“慢慢喝,不要急。”
布什有些好奇的端起来闻了闻。
浓重的酒精味有些呛鼻子,然后浅浅的嘬了一口,顿时眉毛眼睛皱到一起。
杜飞也端着喝了一小口,招呼道:“吃菜吃菜,压压酒气。”
在德克萨斯住了二十多年,布什的酒量不差,现在又是壮年,很快就适应了。
今天这一顿也算是真正的吃香的,喝辣的。
酒过三巡,杜飞渐渐说起正题:“乔治,你应该知道,不久前在我们跟稣鹅的冲突。”
布什放下餐具,擦了擦嘴道:“当然,我的朋友,你们狠狠教训了在那些傲慢的苏连人。”
杜飞笑了笑:“谢谢你,乔治。事实,我从来不认为美应该是种花的敌人。当年面对东洋鬼子,我们曾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可惜……”
说到这里,杜飞演技线,一脸痛心疾首:“愚蠢的杜路门把我们推向了战场……”
杜飞早就知道,要想跟一个人成为朋友,最好的办法就是一起骂他另一个敌人。
布什当然不傻,他早就意识到,杜飞请他吃饭的目的。
事实,他们在一起谈什么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杜飞的邀请,表达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积极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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