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席凤觉得自己的脑子灌入了豆渣,生锈动不了。
楚离道,“定北侯府是程夫人的靠山,定北侯的外甥女被程远恺这么欺负,你以为定北侯会不闻不问?”
“定北侯想为程夫人撑腰,要对付程远恺?”席凤听到这话,只听出这个意思。
楚离赞赏了她一眼,“只猜对一半,另一半,不光是为程夫人撑腰,定北侯也有自己得打算。”
席凤露出一脸不解得神色。
楚离就好脾气得为她解惑道,“程远恺做杭州知府,已有多年,却一直赖在这个位置上不走,这杭州城是富庶之地,暗中一年能捞到多少好处,朝廷又有多少人眼红盯着此处……宫家那位,早就眼红了,奈何程远恺是他外甥女婿,他不好动他……这一次,宫延玉来杭州城,除了躲情债外,还要找程远恺得罪证……只要定北侯手上,有了能拿捏住程远恺得证据,那么,看在程夫人的面子上,定北侯不会把程远恺从杭州知府的位置上拉下来,可分一杯羹,却少不了他的。”
席凤听了直拙舌。
原来,不只是席家大房的人会为了利益,残害亲人。
原来,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还有无数的人会为了一丁点好处,去置亲人于危险之地。
原来,官场上的尔虞我诈,黑暗又阴险,六亲不认。
果然,唯利是图,才是人最根本的本性。
“四爷,我们是不是只要在暗地里盯着宫延玉,坐等渔翁之利就可?”席凤震惊了片刻后,就激动的小声道。
楚离微微扬唇,嗯了声,“只要程远恺,不再惦记我楚家,我可以静止不动。”
“好,那我先不对程夫人动手。”席凤保证道。
只要四爷手上掌握了程远恺的罪证,拉下程远恺,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
程远恺一倒,程夫人的日子也好不了,到时候,用不着她出手,程夫人于程远恺这对狼狈为奸的夫妻,也会得到报应。
席凤思及此,十分高兴,连楚离把玩她的发丝,她也不在意了,还讨好的剥了一颗糖给他吃。
“太妃糖,里面添加了花生仁,有花生的香味儿,是我最喜欢的。”席凤笑的一脸甜蜜,拿着糖块的手,放在他嘴边。
楚离好笑的看着她,看了好半响,才张嘴吞了糖块。
许是报复她,吞糖块的时候,舌头还故意在她手指上扫了一下,吓得席凤赶紧缩回手,一张俏脸,羞的通红。
“老安人快醒了,我……我该回屋了。”
“我送你回去。”
就在席凤刚要溜进屋时,楚离站起身道。
席凤讪笑,“不用不用,我已耽误你这长时间,你有事,还是先去忙自己的事,待会儿,我自己会回去。”
“我阿娘每日要午睡一个时辰,现在才过半个时辰,难道你要在这里枯坐半个时辰?”楚离蹙眉,斜睨了她一眼后,就吩咐素染,“去告诉陈妈一声,席小姐家里有事,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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