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凤又道,“那片田庄,我记得,当初席同林向程知府借五千两银子时,也有过约定,一年之内席同林没有还五千两银子,那片田庄就会转移到程知府名下去,邹氏打这片田庄的主意,怕是晚了一步。”
当初席同林之所以能从程知府的手上,借到五千两银子,一是用那片田庄做约定,二是把小阿韫送给程知府玩弄。
结果,被席凤来了一个李代桃僵,用席同林的私生子,换回了小阿韫。
“还有这事?”素萍惊诧,“啧啧啧,席家大房这一年欠下的债务还挺多的,就是不知道到了年底,这些债务能不能都还上。”
“嗯,我也等着看好戏呢。”
席凤勾唇,又想到席家大房都是没脸没皮的人,这次为席岚筹备嫁妆,只怕又要少不了来找她家麻烦。
不行,她得告诉阿爹,提前防备着点。
席凤思及此,就吩咐素萍,“去告诉二门的婆子,老爷回来后,过来通知我一声。”
“是,小姐。”
素萍欠身告退。
傍晚酉时三刻,就有小丫鬟过来告诉席凤,说席同方回来了,去了桂花苑。
席凤起身,就去了桂花苑找阿爹。
席同方和阮氏正在说话呢,席凤进屋,也没饶舌,直接表明来意,并把邹氏正在打席家大房田庄主意的事情都说了。
然后道,“阿爹,阿娘,席家大房这一阵子运气不好,损失了不少银钱,听说连阿岚堂姐的嫁妆都没银子置办,还有席晗的嫁妆,大伯大伯娘都不想置办,可到底席晗嫁的人是程家二少爷,大伯嘴上虽说不给置办,之后只要程家人稍微施一点压,大伯不想置办,也得给席晗置办出一笔嫁妆来。”
“大伯那人,阿爹也知道,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主,阿爹,阿娘,我担心席家大房消停这一阵子后,又会打我们家主意。”
恰好,她家买了大宅子,又添加了这么多下人,哪儿哪儿都要银子嚼用,大房的人一定会以为她家赚了好多钱,指不定就惦记上了。
阮氏一脸愤怒,气哼哼道,“打主意,我们家也没了银子,我们家为了买这栋宅子,还欠四爷一大笔银子呢,哪有闲银给席岚席晗置办嫁妆。”
阮氏又说,“侄女成亲,我这个做阿婶的,顶多就是送一份五两银子左右的添妆过去,再多的也没有,再说了,大房的人当初砍咱们家那么多楠树,留了不少给席岚席悦打家具做嫁妆,那些树可都是我们家的,也算是我们家给席岚席悦置办的嫁妆。”
“一整套楠木家具,得多少银子,我们家给的添妆就不少了,阿凤都十五了,我都还没给她打家具呢,阿凤可是我亲闺女,我对一个侄女能做到这个份上,大房的人还想要怎么样,她们要是敢来找我们家麻烦,那我就站在大门口,跟她们理论理论。”
自从和大房撕破脸后,阮氏就决定不再惯着大房爱占便宜的臭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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