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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状若疯狂的儿子,王玉香简直是傻眼了。
这个儿子打小就有心计,很少有这种情绪失控的时候,从小到大都没有看见过他发脾气几次,有什么事情都兜在心中计量。
这一次失控到这种地步,怕是实在是逼到了绝地了。
王玉香又心疼儿子,又心疼被儿子踏在地上的瓜子。
“白矾,你先别急,我们再想想其它办法,最近来我们白沙县旅游的人多了起来,只要你爸的生意好了,赚钱了,任他们什么鬼评语,拿钱给人送送礼,肯定会再重新分配的,别先急啊!你在外面忙了好几天了,妈给你去做点好吃的。”
萧白矾发泄了一通,也慢慢的冷静下来。
就在这时候,萧甘松又垂头丧气的进来了。
他的衣服像是在哪里被挂得破破烂烂的,头发乱糟糟,像鸡窝,手上还有血痕。
一进来就去了井边,打了一桶水,将自己从头浇到尾,浇成落汤鸡。
神色间有些失魂落魄的,看得王玉香心惊。
“死鬼,你怎么了?今天又不热,浇什么凉水澡,小心感冒了,咱家现在连买药的钱都没有了。”
萧甘松一屁股坐了下来。
还是呆呆的样子。
王玉香眼皮直跳,直觉就是不好了。
肯定发生啥事情了。
“萧甘松,怎么了?是不是土特产的事情出问题了?你去山里收得松耸菇呢?这种蘑菇好吃又赚钱,销量好得很,我看好多店里都在收。”
萧甘松这才回过神来,哭嚎道,“松耸菇没了……没了啊!”
王玉香与萧白矾都唬了一跳。
全家人就指着萧甘松去做生意,赚钱回来开支的。
“怎么叫没了?死鬼,你快说清楚,白矾还等着钱送礼走关系,重新分配工作呢。”王玉香急道。
萧甘松坐在地上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
他这次去山里收松耸菇,价格给得低,但是山里的穷人也都好糊弄,果真叫他收了好几百斤的松耸菇,他用驴拖板车准备拖回来的。
路遇一家老乡家里,人家看在萧常山的份上,很热情的招待他吃饭,他贪杯,席间多喝了几杯,赶回来的路上,下起了小雨,他怕把松耸菇淋湿淋烂了,就走得快了一些。
结果,醉熏熏看不清路,驴带板车一起赶下了悬崖,而他在关键时刻酒醒了过来,及时抓住了悬崖边上的藤蔓,爬了上来,算是捡回来一条命……
王玉香一听傻了眼。
“哎呦,我的天啊!那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萧甘松双手一摆,“一毛钱都没有了,还欠了老乡们一些,给他们打得欠条,说下次再去收的时候,给他们还帐的……”
王玉香两眼一黑,站都站不住了,好不容易站稳,她偷偷的望向儿子。
萧白矾此时脸上的戾气更重了。
王玉香上前就揪住萧甘松的耳朵,怒骂道,“叫你嘴贱,叫你整天喝喝喝!怎么喝不死你?松耸菇掉下悬崖了,你怎么不跟着跳下去死了算了?你这酗酒如命的老毛病什么时候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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