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充满了惊慌。
大家一起看向陈春花,才发现她的神色明显不对。
就听陈春花指着陈永世的铁球哆嗦道,“鬼!张有财!鬼……”
“春花,你胡说什么啊?”
陈春花吓得脸色苍白,“是张有财跟来了,只有鬼才能把铁球削烂成这样,爸,妈,是张有财跟我来了,这钱是张有财的,我没有还给他,是不是他纠缠不放,跟着我来老陈家了?”
说着,还朝四周空气中紧张得看来看去。
陈永世上前就是一巴掌掴向陈春花,“你胡说什么!青天大白日的哪里有鬼?神神叨叨的不怕吓着孩子。”
陈春花捂着火辣辣的脸,清醒了几分。
垂下头,嚅嚅道,“……是我想多了,没有鬼,有鬼也只会来找我,不会找爸妈的,没有鬼……”
萧白苏暗自想笑,陈春花看样子上次被吓得不轻,竟然把事想到张有财身上去了。
这样也好。
“妈,上次瞎婆不是给你驱过邪吗?说张有财走了,您别怕,如果您真怕,回家之后再请瞎婆看看……”
“嗯,好。”陈春花破天荒的,赞同了萧白苏的话。
萧白苏提了意见,她居然没有张口就骂,这都是吓的。
什么人能将这么大的铁球给削成块?
只有鬼才有这个力气啊!
陈春花藏在衣兜里的手都抖了起来……
她有些在老陈家呆不住了,只想尽早把事情忙完,好赶紧回白沙县去。
“都闭嘴!今天这事肯定是有人搞鬼,暂时到此为止,都不准外传。都忤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做早饭,等着我们老天拔地的来伺候你们啊……”
于是,一家人各自忙活去了。
陈永世虽然打了陈春花,但这铁球的事情也实在是太离奇,寻常人哪里能把这么重的实心铁球如同削豆腐一样削成几瓣?
一时查不出来什么,只能暂时自认晦气倒霉。
吃早饭时,陈春花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
一大家子围着桌子吃饭,稀饭和馒头,还有一点咸菜。
阮婆子咳嗽一声,“我们小惠也不小了,马上就18岁了,家里决定给小惠相户人家,相亲的日子就定在今天晚上……”
这个消息一出,让桌子上吃饭的人都是一惊。
特别是孔凤芹,陈小惠是她的大女儿,她平时嘴笨不会说话,只会埋头做事,存在感低,但事关女儿婚姻大事,孔凤芹无论如何也要问问,第一个开口了,“妈,如今国家规定20岁才能结婚,我们小惠还不到十八岁,不用这么着急吧?”
阮婆子把正夹着的一筷子咸菜往孔凤芹脸上一摔,“家里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你个丧门星,克夫货,我们老陈家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个丧门星的错,小惠的婚事跟你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你给我闭嘴。”
孔凤芹被摔了一脸的咸菜,呐呐的垂下头去。
陈小丽气得要站起来,被萧白苏在桌子下面给拉住了。
陈小惠听到相亲的话,一张稍黑的脸庞,涨得通红,愕然之余也有些羞涩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