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果不高兴的甩开陈春花的手,不在意的道:“怕什么,今天我跟小勇的手气好,一会就翻本了!”
“那可是十万块!十万块!”陈春花的心都在滴血!
陈小勇不耐烦的打断陈春花:“十万块又怎么啦?那是我老陈家的钱,就是我的钱!我自己的钱,我爱咋用咋用?轮得到你一个出嫁的姑姑来管?”
阮婆子哀哀的又哭起来:“小勇啊,你咋就听萧白果这个杀千刀的骗,要去赌钱啊?那可是我跟你爷爷的棺材本!以后我们俩老可咋活啊?你看看你爷爷都气中风了,你咋还说这样的话?”
陈小勇拿眼角瞟一眼陈永世,漫不经心的回答:“你们不是说老陈家的将来都是我的么?我提前用了而已!再说了,你们要这么多棺材本做什么?如今都要火葬,死了烧了随便一埋就行了,要什么棺材?我不就用了点钱么,用的着气成中风来吓唬我?啧,真没劲,白果走,咱们出去吃,吃了再翻本!”
“唉--”萧白果乐颠颠的跟在陈小勇后面要出去。
“呼哧呼哧--”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后,陈永世脸憋得发青,手颤抖着,终于动了,抓住了陈小勇的衣角,喉咙你呼噜呼噜的,眼珠子发红,看着着实可怕。
陈小勇胆子本就不大,低头一看,被吓了一跳,顺手一甩,一推。
碰的一声,陈永世被甩下床,头正好撞在地上一块砖头上,血花一溅,顿时气绝身亡。
“老头子--”
“爸--”
……
等到萧甘草知道消息,赶来的时候,陈永世已经火化成灰,没有钱,就随便用个骨灰坛子装着,放在家中的桌子上。
阮婆子也被气得个半死,病怏怏的躺在床上,只要有力气,就要痛骂陈春花和萧白果还有萧家,骂都是他们害了老陈家。
萧白果和陈小勇因为过失杀人罪,被抓了起来。
陈春花麻木的处理完了陈永世的丧事,几天之内,就老来几十岁,头发都变得花白,整个人没了精神气,浑浑噩噩的。
看到萧甘草,才一把抱住他,嚎啕大哭起来。
萧甘草听她前言不搭后语的哭诉了半天,才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又是气又是恨,急急忙忙的跑到公安局问情况,才知道,事情大致调查清楚了,陈永世的死是陈小勇造成的,当然萧白果也不全然无辜,他唆使陈小勇赌博输钱,是导致陈永世中风的起因。
因为他本是少管所假释期间,本应该老老实实的,却惹了人命官司,自然假释结束,直接被转回到少管所了,如果表现不佳,等他成年后,或许还要直接进入监狱服刑。
至于陈小勇,过失杀人罪,还有参与巨额赌博,两罪并罚,判处四年有期徒刑。
萧甘草也受到了打击,又气又恨,回到陈家,冷冷的看了陈春花一眼,若不是她自作主张,让萧白果跑到陈家来,就不会发生这一切。
或者说,从源头起,若不是陈春花那般的偏心,那般的想贴娘家,不会造成萧家这许多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