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奇哥和您说没,我爸病了,没有我把帮衬,我两个哥哥也有自己的家庭也不可能过多的帮衬我,我以后……以后……”
说道这里,唐秀香没有在继续说下去,只是低声抽泣着。
“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王父重重的把酒杯放在桌上,厌恶的看向江越“你捡了这个小子,给他住的地方,给他吃喝,他要是不知道回报,不帮衬着你,你留着他有什么用?”
王家大姑也厉声说道“可不,你小子别不知道好歹,明年开工后也跟着去生产队工作,帮你妈分担些,不然咱们家肯定容不得你。”
江越低着头,弱弱的点了点头,没敢说话。
也不是不敢说,就是不想理会这一家子神经病罢了。
一顿饭在王家三人的各种说教中结束,全程王奇优哉游哉喝着酒,丝毫没有顾忌自己的老婆正在被父母、大姐针对,全程还有一个人没说话,那就是王家大姑父,这人也不知道是本来话就少,还是也只有被王家欺负的份儿,硬是一句嘴也没有接。
吃完饭,一家子散了,江越帮着唐秀香把碗筷端去厨房洗了。
王母从屋里拿了一套床单被套出来仍在门外的床上“既然你不方便,小奇就睡我屋里,你一个女人也注意些,以后不方便的时候避着点小奇,别让小奇触了霉头。”
这一家子到底是什么奇葩?
三十几岁的儿子,有老婆、有女儿,回家竟然和父母睡一个屋。
这……
这……
唐棠扶额,原谅她语文不好,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这一家子的行为。
总之她只想感叹一句:哎呦!我的娘嘞!你到底嫁给一个什么东西。
更让她生气的是,唐秀香居然没有反抗还屁颠屁颠的端来热水伺候公婆、丈夫洗漱。
我娘是被洗脑了?
晚上,母子三人挤在不算宽敞的木架床上,寒风呼呼挂着,那种感觉和睡在室外没什么差别,还好王母还没有到没人性的地步,给的棉被还挺厚的不然母子三人非得被冻死。
隔天天不见亮,王家大姑父要去工作了,这人也不是个讲究的,压根没有管屋里还睡着自己的弟媳妇,大刺刺走过来拉开门,再走到床边推着自己的自行车出门,嘭的一声关上门。
唐棠蹭的一声从床上做起来,警惕的看着周围。
“吓到唐棠了。”床上的母子两也立马坐起身,唐秀香抱住唐棠,轻轻揉着唐棠的脑袋“没事,没事,关门声而已,不怕,不怕……”
到王家后,每天几乎都是这么过得,唐秀香不是忙着买菜,就是忙着在厨房做饭,饭桌上王母和王家大姑不是挑唐秀香的刺,就是各种显摆王奇多厉害。
再来就是每天早晨王家大姑父出门的时候必然会把房门关的砰砰作响,丝毫不会顾忌屋里还有一大两小在休息。
就这么硬生生挨了五天,唐棠感觉再继续待下去,她肯定会抑郁,好在春节如约而至,而过了今天他们大概也快回去了。
一大早王母列了满满一张单子,让唐秀香照着单子上的东西去采购年货,和平时一样一分钱不给纯粹白嫖。
对此唐秀香依然没有说什么,拉着两个孩子出门大采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