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秦逸晨一听不是龚香琴的血,顿时松了一口气,悬着心落下了一半。
他擦去头上的汗,连忙坐下,打开医药箱为她诊脉。
仔细探了探,发现并无大碍,秦逸晨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逸晨,我的孩子没事吧?”龚香琴担忧的开口问道。
秦逸晨闻言,抬头看向龚香琴,见她如正如受惊的小鹿一般的望着自己,那双漂亮澄净的眼眸中全是对他的信任。
一抹怜惜之情,悄然在他的心底涌起。
秦逸晨不禁心口一跳,赶紧压下去这份不合时宜的悸动,冲她露出一抹笑意,温和的说道:
“放心吧,孩子很好,只是稍微动了点气。我给你开副安胎药,一会儿你喝了睡一觉就无碍了。然后,再好好的休息几天,切忌动怒,最好要心情气和。”
“逸晨,谢谢你。”龚香琴听到孩子没事,放心的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十分感激的说道:“若没有你,我还不知要慌成什么样呢。”
“我是你的医生,照顾你本就是应该的。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抓药。”秦逸晨站起身,冲她轻声承诺道:“放心,有我在,孩子不会有事的。”
龚香琴笑着点了点头,看着他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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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晨走出龚香琴的房间,还未进客厅,就闻到浓浓的血腥味,不禁皱起了眉头问道:“这怎么了?这些血是谁的?”
“是栾航少爷的。唉,他因为父亲的死,忧思过度,一下子不小心的划伤了自己的手腕。可是吓死我们了!”
张嫂也没有听见谈话,不清楚这里面的恩怨,只能猜测的说出大致情况:“刚才小姐帮着他包扎,太过焦急,这才动了胎气。”
秦逸晨虽和栾航不熟悉,可也知道他父亲突然猝死的事情,闻言,不禁同情的叹了一口气。
“秦医生,夫人陪着栾少爷去了医院,老爷也不在家,这家里也没个主事的人。现在小姐还受惊动了胎气,能不能请你在这多坐坐,陪陪小姐,等小姐安稳了,您再离开?”张嫂也是一心为龚香琴打算,怕她再有个闪失,便开口向秦逸晨请求道。
“……也好。我刚见香琴确实受惊不轻,我等她服了药,睡着再离开。”秦逸晨犹豫了一下,点头说道。
“秦医生,真是太谢谢你了。你将药方写好给我,我去抓药煮药,你去陪着小姐说说话吧。”张嫂立刻笑着感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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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晨对张嫂嘱咐了一番,见她离开,犹豫的站在客厅半天,这才走向龚香琴的房间,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龚香琴看见是他,不禁有些意外,连忙从床上半坐起来,笑着说道:“逸晨,你刚没走啊。请坐。”
“我看你又折腾的换了衣服,清洗了身子,过来再给你把次脉。”秦逸晨微笑着说道:“你这个做妈妈的这么紧张孩子,我也要多尽心才是。”
龚香琴闻言,感激的笑了笑,冲他说道:“真是太谢谢了。都要过年了,还要这么麻烦你,真过意不去。”
“你对谁都这么客气吗。”秦逸晨看了她一眼,淡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