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衍清了清嗓音,用有别于焱云鹤的声音轻声道:“我是想问少夫人打算如何对付陆善渊母子?”
秦菀听到陆善渊三个字身子一颤:“我一直有个大礼还没送。听闻明日他们举办乔迁新居的宴席,正好,我去送礼。”
谢知衍了然:“好,我陪你去。”
秦菀唇瓣微动,纠结片刻,低声道:“焱爷,您公务繁忙,我这等小事就不劳烦焱爷了。”
谢知衍瞧着她有些紧张的小脸,微微一笑:“你,怎么与我生分起来了?”
秦菀:“您已经帮我很多了。”
“我想帮你。”谢知衍心生逗弄。
秦菀眼睛看不见,反而感知变得敏感起来,总觉得对方一双眼睛灼热的盯着自己,浑身便有些不自在。
“毕竟……男女有别。”
谢知衍撩起袍子,翘起二郎腿,慢悠悠的晃着:“哈,姑娘与我……这会儿才想起男女有别?”
秦菀先前就已经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缓过来的,唇瓣的气味好似犹在,下意识的用手擦了擦嘴唇,顿时涨红脸。
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闭嘴。
知若眼珠子看看笑得意味深长的她家姑娘的夫君,再看看蒙在鼓里她家姑娘。
忽然,心里咯噔一下。
完蛋了,万一姑娘知道她知情不报怪她怎么办?
知若赶紧轻轻握了握秦菀的手,正准备说对面坐着的是她夫君,可眼睛余光扫见对面射来一双警告的目光。
背脊一凉,怎么有种焱爷还阳的既视感啊。
那眼睛,和焱爷一样可怕。
知若一激灵扭头看去,对面那张脸依旧是温煦如阳,冲着她温温和和的一笑,还眨了眨眼睛。
我的天爷啊!
她家姑爷好好看哇。
知若差点晃晕了眼睛。
“知若?”秦菀察觉身边的女孩情绪一直在变化,抓着自己的手一会松、一会紧、一会又松,感觉到她手心冒着汗。
知若咳咳两声,抬手撩起车窗帘,外面黑洞洞的吓人,吓得赶紧放下窗帘。
秦菀竖起耳朵等了半晌,对方没有下车的意思,觉得气氛有些尴尬,索性闭眼假寐。
谢知衍好笑的看着她。
赶到龙兴寺时天已经快亮了。
慧通法师带着几个僧人已经等在山门口,看到马车和棺椁一到,指挥着人将棺椁抬进去。
“少夫人,已经准备好法事了。时辰也刚刚好。”
秦菀闻言热泪盈眶,郑重的福了福:“多谢大师。”
慧通法师发现她眼睛异样:“眼睛怎么了?”
“可能是怒急攻心导致的暂时失明。”谢知衍上前一步。
慧通法师看到他没有戴面具,也不多言,带着众人直奔后山已经准备好的墓穴。
法事过后,天已经大亮。
秦菀对着母亲的新墓祭拜完毕后,心情终于完全平静下来。
“要不少夫人在寺院中先休息休息?老衲去请菩然师傅替你看看眼睛?”慧通法师关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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