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尔院长看不出傅骁霆有找不到的人任何焦急,平静得好似任何情绪都无法动摇他。
戈尔院长看看车里的家人,他一咬牙:“我家人要去旅游,我送送他们,如果傅先生要找我聊天,我就不送他们进去了。”
他对他家人说自己还有点事,明天再去国外找他们。
戈尔让司机继续开车去机场,他一个人站在马路上,像是落单的羔羊站在狼群里。
深夜的车很少,穿梭得很快,也许随时会有一颗子弹穿过风射穿他的太阳穴。
戈尔没有了车,看着傅骁霆的车。
看似普通,材质却非同一般。
他的东家也坐这样的车,子弹打不穿,炸弹炸不坏。
有钱人都怕死。
他问傅骁霆:“我们能在车上谈吗?”
傅骁霆邀请他上了车。
他们没谈论什么,傅骁提只是带他去了一个地方,是一间破旧的铁皮屋。
戈尔院长心脏砰砰直跳,这是他给很多人做过不正规手术的地方。
那盖住羞耻烙印的遮羞布像被人猛地撕开,他甚至下意识恼羞成怒:“傅先生。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这是你开始的地方,也该是你结束的地方。”
傅骁霆叫来了保镖。
保镖立马控制住戈尔院长。
傅骁霆冷勾着唇:“不要离开这里。记住,你不再是戈尔院长,戈尔院长还在兢兢业业为金三角服务。”
戈尔院长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你什么意思?”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离开这里,你就会死。这里是你唯一的归宿。”
傅骁霆说完,带着人离开了。
戈尔院长不明所以,但他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他不会再走进那座铁皮屋,那里肮脏无比。
他要回到别墅去,如果傅骁霆找他麻烦,他会去找东家收拾傅骁霆。
戈尔院长在傅骁霆走后,熟稔的穿过石子路,走进一条捷径,这里有很多芭蕉叶遮挡,一般人不知道。
可没过多久,一把刀刺入戈尔的心脏。
黑色轿车上。
傅骁霆接到一通电话。
于翁行死了,那个人却坐直升机逃走了。
很警觉。
傅骁霆收了手机。
当车子停在别墅外时,柳权正在外面的马路上蹲着,抽着廉价的卷烟,地上掉了很多碎末渣子,应该抽了很多。
陈立在车旁边站着,见着傅骁霆回来,走上前道:“傅总,他不愿意进屋,非要等你回来。”
傅骁霆走到了柳权面前。
柳权一看到傅骁霆,猛地站起身,揪住傅骁霆的衣领:“傅骁霆,你为什么让普瑞克去杀戈尔。普瑞克只是为了一点钱而已,但你让他失去了一切。”
傅骁霆淡淡的看着柳权枯瘦如柴的干手,脸上露出似有似无的笑意:“普瑞克说是我让他去杀人的?”
柳权想到普瑞克被送到埃尔警署,对傅骁霆的憎恨又增加了几分。
埃尔警署不是人待的地方,在那里有各种酷刑,住进那座监狱,只会生不如死。
傅骁霆是个可怕的人。
他永远不会无缘无故用一个人。
柳权压着嗓子,声音嘶哑:“是你告诉他,戈尔操纵贫民窟的血腥交易,你问他要不要为自己讨一笔血债。你还提起他妹妹去圣慈医院看病,被那里的清洁工强奸的事。如果不是你挑起他的仇恨,他不会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