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在餐厅洗碗的工作,工资就已经达到了1000。
相比之下,内地的人均月收入也才几十块钱吧。
但残酷的现实是,这种“贫民窟”式的房租每个月大约500,其他生活开支,再怎么省也要500吧。
这个时代,怎么好呢。
打一些比方,就是从观塘到旺角的小巴都要两块多,有冷气的还要多五角。五公斤的包裝米大概要19至25。
现在很流行的阿迪达斯superstar波鞋大約要180。
买个30平米的房子都要15万。
真的是应了那句话:
港岛挣钱港岛花,一分别想带回家……
“对了,”
“妈妈还没回来?”
“今天周末,妈妈去市场了,市场那边有一批废品要处理,想着能不能去捡点……”大姐解释道,但说了一半就不说了。
“噢,这么晚了。”
曾一鸣突然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自己就像个傻逼。唉,真是废物……
“应该快回来了吧。”大姐看了看墙上的老挂钟,目光又向门外探了过去。
“我要赶晚班了,一会儿妈妈就回来了,你等她回来再一起吃饭吧。”
“噢,我知道了……”曾一鸣又无语了,只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随后大姐匆匆下楼,在屋子里,都能够听得出她厚重而急促的脚步声。大姐今年也才20岁啊,风华正茂的年龄,却为了这个家早早地走上了社会。
这一世,绝对不能再让她这么操劳了。
曾一鸣正准备出去的时候。
不一会儿,楼梯再次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砰砰砰砰,声音巨大,也不怕把残旧的楼梯给踩踏了。
声音由远及近,最终,有两个清秀消瘦的年轻人突然站在了他跟前。
个头高一点的胸前抱着一个巨大的轮椅,个头矮一点的胸前抱着一台黑白电视机。
“鸣哥!”
“鸣哥!”
几乎异口同声喊了出来。
“鸣哥你回来了。”
“鸣哥。”
他们两个是邻居家的孩子,比曾一鸣略小一点。
一个叫小五、一个叫小四。
性格也外向,不爱读书上学,一直把曾一鸣当成“大哥”,他们是大哥的“马仔”。
每天都在外面靠捡废品贴补家用。
相比之下,比他们大的曾一鸣才更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都成年了还在游手好闲,从没有帮助过家里。
“干嘛呢,这么激动。”
“先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来吧。”
曾一鸣却是故意克制着心中的激动,佯装得很镇定。实际上,在没有坐牢之前,他和这俩兄弟的关系都很好,出事之后,他们也经常去探监看自己。
曾一鸣再次感到庆幸,幸好现在还没有发生这件事……
“鸣哥,看看我找到了什么?电视机!”小五抱着一台黑白电视机走到了曾一鸣跟前。
“人家不要的坏电视,我刚从外面捡回来的,咱们可以拆一拆,然后直接卖废品了。”
“卖来的钱,咱们就可以买一双好鞋了!”
电视机?!
曾一鸣的瞳孔瞬间一缩,望向了老五刚刚放下的那台电视机。
“小五,”
“卖废品就太亏了,我兴许能够修好那台电视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