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势均力敌,与那沈从容二次交锋,各有伤亡。成军向南撤退30里,驻扎下来,想择日再战。
而沈从容在凤栖城里休整数日,竟然主动出击,与成军在凤鸣山口展开激战。这一战直杀了个昏天黑地,日月无光,最终成军战败,向西南方向撤去。
而那成军却是一路穷追不舍,接连攻城拔寨 成军气势低落。不到三个月,竟然将在宁国所占领的大部城池悉数尽失。
直到成王亲自率兵20万前来应援,才保住了宁国西部的两座县城。
这次冬季之战,成军损兵将近10万。
而裘军一方虽然是节节胜利,伤亡颇大,若非曹蛮带领10万军队与沈从容会合,恐怕也难以取胜,伤亡8万之多,只得暂时休战。
时至今日,宁国北部大部领土已被裘军占领。赢王获悉,龙颜大悦,牺牲8万将士他也觉值得。他亲自赶到宁都,慰问伤者,犒赏三军。
曹蛮和沈从容晋升爵位,封为护国大将军,而对姚远同样进行了嘉奖。
这一次姚远几乎就是坐享其成,他并没有带了一兵一卒去阵前,而是一直在宁都宫中,每日里莺歌燕舞,享受那宫中的生活,比之宁王当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在嬴王到来之前,他才遣散歌伎,升堂理事,那嬴王看到的却是一个勤于理政的国之重臣。
随即当着众官员的面大肆夸赞,而那些官员只是垂手而听,并未进行辩解,特别是曹蛮和沈从容,虽然受到了封赏,似乎并不显得开心,而均是一脸严肃的模样。
赢王却说他们胜不骄败不馁,一心为裘国之大业奋勇杀敌,那二人除了暗叹之外也懒得辩解了。
既然来到了宁都,赢王裘开天势必要去看看他的六弟裘开功的。
裘开功一见赢王便破口大骂。
“乘人之危,你抢占了我的宁都,还将我软禁起来!不来帮我也就罢了,宁滕之战是我与二哥的事情,战败了,怪我无能。而你这位大哥,却趁机占我国都。宁国是父王分封与我的领地,你却强行占领。将来你又如何去面见父王?父王泉下有知,定当饶不了你!”
嬴王裘开天始终是一副笑脸,待裘开功骂完之后,他才道:
“六弟刚才自己也说了,与二哥开战,你败了,你不是败在了你二哥的手上,你是败在了你的二嫂手上。你也承认自己无能,作为一国之君,你无能,你昏聩,又何以治理得了整个国家?宁国灭亡是早晚之事,你二哥那小小的滕国,还不如你的一个县大,你30万大军却抵挡不住,时下你的军卒都已成了滕国士兵。若大个宁国无人管辖,大哥不替你来管,还让谁来管?”
裘开功胸脯一起一伏的,他的愤怒似乎全发泄在了裘开天的身上。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我宁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我自会招兵买马,休养些时日,定能够恢复元气,我照样可以治理天下。若不是那曹蛮将我困于此地,或许这半年以来,我宁国早已复原,我必将重振朝纲,东山再起!”
裘开天哈哈一笑。
“六弟呀!在做梦吧?你现在已然是井底之蛙了,外面的世界变化很大,你哪里晓得啊?现在宁国大部都属于裘国了。也不是大哥囚禁着你,现在就放了你,你去向何方?住在哪里?你的妻妾那么多,她们吃什么?穿什么?你又如何供养?恐怕离开这个大院,她们必将弃你而去,跟着你饭都吃不上!”
随即,他便命曹蛮把守门的军卒全部撤去,让裘开功带着他的妻妾子女离开宁都。
刚才还怒气万丈的裘开功一下子就蔫了,天气很凉,他浑身上下却冒着冷汗,禁不住哆嗦起来,很快瘫坐在地,伏地痛哭。
赢王裘开天见状,冷哼一声,带人离去。院子里只剩下裘开功和他的一群妻妾子女,彼此抱头而泣。
三日之后,在距离宁都的100余里的一片树林里,有巡逻的军卒,发现了宁王裘开功的尸体,而他的那些妻妾子女已是下落不明。
嬴王裘开天着人收了尸,在宁都城东专门寻了一块墓地,将其下葬。
丧事办完了,他亲自写了几封书信,送达其他几个王国。大意就是宁王兵败,自缢而亡,宁国一切事务由他这位长兄接管。自此以后宁国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