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过去这么久了,不管是要做什么,成或者不成都该有个定论了。
向导拿了丰厚的银子,带起路来也十分尽心,虽然这队伍里跟他说话多是石乘舟,但是他能看得出来管事的却是前头那个俊俏的公子。
此时听到那公子问话,忙说道:“这路最终通向哪里小人也不知道,我没走过那么长的路,但是我知道从这里一直走,会通向北疆的王城。早些年这条路被北疆炸了山石埋过,后来关外的人走的多了,没有大路就成了崎岖难走的小路。”
向导年纪四十出头,常年种地的汉子,身板很强壮,抬头指着前头说道:“贵人往前看,那边隐隐约约有个小山头的地方,就是曾经被炸掉的山,只剩半截了,所以只能看到个影子。”
傅元令抬头望去,果然看到个影子伫立在前方,“翻过那座山是不是就进了北疆的地界?”
“是,所以当地人基本不过残山,都是在残山这边活动,过了残山就吉凶难料,没人愿意去冒险。”
从这边走过去一直到残山脚下花了半天的时间,等到了跟前看着断壁残垣,也很难想象当初这山刚被炸掉时是什么样子,过了这么多年风吹雨晒的,已经能看出当年的凶险。
向导走到这里就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往前走,看着大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开口劝了几句,“现在西临关那边正在打仗,到处都是北疆骑兵,翻过山就很危险了。诸位要是没有要紧的事情,还是不要拿着命开玩笑。”
石乘舟看着对方倒是诚心诚意的劝说,就说道:“我们也不想冒险,只是家里人在这一块失踪了,总要把人找回来。”
向导一听心里不免嘀咕,这家人胆子够大的,这种时候也敢乱跑,但是他是真不太敢继续前行,忍痛拒绝丰厚的银子,临走前还是跟他们说了一句,“你们过去看看哦,要是情况不好,就得赶紧回来,北疆人凶得很,拿刀就砍人的,不讲道理。”
傅元令问清楚了翻过山的方向,就跟向导辞别,一行人踏上了残山的小径。
这山已经不高了,大约三十几丈的高度,马儿都能翻过去,就是路不好走,得牵着马走。
傅元令的踏雪十分听话,跟在她身后慢慢地走着。
忽然踏雪停了下来,马蹄不安的踩着地面,傅元令感觉到踏雪的情绪有些激动,忙停下来安抚它,哪知道踏雪蹭着她的脖子不停地喷气,神色焦躁的盯着一个方向来回踱步。
傅元令没见过踏雪这样子,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就听着石乘舟说道:“我们跟着它去看看。”
傅元令看了石乘舟一眼,“你是说踏雪可能发现了什么?”
石乘舟摸着下巴,“这些畜生比人要敏锐,不有句话老马识途,踏雪这么急躁,可能真的发现了什么。”
“那就去看看。”傅元令让石乘舟整合一下队伍,拍拍踏雪的脑袋,“带路。”
踏雪兴奋地喷了她一脸的气,欢快的往前走。
傅元令等人跟在踏雪身后,就发现它要走的路已经脱离山上原本的小路,窜过一片灌木林,径直往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