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里没有子弹。”陈浮生点燃一根烟。
“我知道。”
乔麦平静道:“龚红泉给我的子弹被我拿出来了。”
“为什么?”陈浮生苦笑道。
“需要理由吗?你完全可以杀我,大不了再让钱老爷子收拾一次残局,你为什么不杀,我问你理由了吗?你完全可以不救魏冬虫,你给过我冠冕堂皇的理由了吗?你可以侮辱了我之后得意洋洋,却冒险再给我一次更大的机会,你这么吃饱了撑着,需要理由吗?”乔麦依然语气平和,细嚼慢咽那份常人想破脑袋也猜不到会吃进她嘴里的蛋炒饭,“你两次收外卖的时候楼道暗,就等邮递员走远了才关门,这又需要理由吗?每次过节去给郭割虏坟上敬酒,这也需要理由吗?”
陈浮生手中烟头被三根手指掐断,挠了挠头,捡起烟头丢进垃圾篓,苦恼道:“乔麦,你还是给我一个理由吧。”
“可能是我一不小心忘了装子弹,可能是我活腻了想一死百了,可能是我想证明能忍着不朝周惊蛰等大美女下手的你性能力没有缺陷。这么多理由,够了吧。”乔麦抬起头盯着陈浮生缓缓道。
“我语文一直不好,所以不擅长言语上绕圈子,但数学一直马马虎虎,以前挺自信自己的推理能力,跟你才见面一个多钟头,就发现自己脑子转不过弯了。”陈浮生感慨自嘲道。
“我是不可理喻的疯子,你跟我有太多共同语言不是好事。”乔麦笑道,像一朵被风雨摧残过的凋零玫瑰,虽然残缺,但还倔强执着地带着刺。吃完蛋炒饭,乔麦伸出手,陈浮生很自觉地递给她一根烟和打火机,乔麦点燃那根第一次尝到的绿南京香烟后,问道:“你会下象棋吗?”
陈浮生点点头,可惜到现在为止都没能赢媳妇一局。
“那你一定下得很臭。”乔麦的眼睛习惯性带着锋芒,生活就是这样,不擅长进攻就只有被动防守,她如果不强势,早就被这个世态炎凉的人生给生吞活剥。
“是挺臭。”陈浮生又下意识去伸手跟乔麦要打火机,讪讪一笑,自己主动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点燃香烟,没好意思重蹈覆辙再给她挖苦一次。
“你这种人下棋肯定喜欢在掌控不住局面的时候就引向乱战,一背水一战顿绞杀,输了干脆,赢了是赚。”乔麦靠着椅子。
“我这次就不称赞你聪明了。”陈浮生叹息道。
“我做不来小蜜金丝雀,而且我知道我也斗不过你妻子曹蒹葭。你让我强忍着恶心呕吐扮演横刀夺爱的第三者,你头疼睡不踏实,我也心不甘情不愿,所以好意心领了。陈浮生,你放心,今晚的事情,我不会告诉曹蒹葭,因为我说了她也不会跟你一哭二闹三上吊,你是什么样的男人,我尚且清楚,何况她,所以我不做这个落了最下乘的泼妇。”乔麦抽烟也很生猛,显然是老烟枪,打趣道:“她有身孕,你这两个月憋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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