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冷笑。
果然来了。
就知道这个刘云汉没安好心。
白瞎了这么好的一个名字。
云汉是古人对银河的雅称,朝光、朝暾是朝阳的雅称。
老刘家起名字还算保留了一点刘长安的风采,但能做的也就这么点表面功夫了,人是万万配不上这么好听的名字,除了刘朝光。
至于宝藏……
他想了想回答道:“是你长安老祖临去世之前留下来的一些金银古玩,不知道被谁知道了这事儿就在江湖上到处宣扬。”
刘云汉急不可耐地问:“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怎么处理?”
“对啊。”
“抱歉,我没打算处理。”
“你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徐青针锋相对地反问。
刘云汉理直气壮地站起来:“那些宝藏是我们祖上的东西,从法律上讲,也归我们所有,哪怕是文物,也是我们的,只要我们不交易,就不违法。”
这话倒是没毛病。
法律确实这么规定的,祖传的东西,后人确实有所有权,能交易的可以交易,不能交易的留着继续传下去也没问题。
所以从这个角度说,刘云汉的诉求还真没毛病。
然而,徐青不可能把那些东西交给刘云汉的后人,因为他们守不住。
所以点头道:“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但问题是宝藏在哪里?”
“宝藏在哪里你自己清楚。”
“抱歉,我还真不清楚,我只是个传人,中间隔了近百年时间,我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宝藏在哪里?如果有人知道,那一定是你们这些后人,因为你们长安老祖去世之前,妻妾儿孙甚至重孙都在身边,他们没道理不知道。”
“这……”
“如果你们长安老祖故意隐瞒下来,没有把宝藏的所在地告诉你们这些后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不希望你们得到那些宝藏,所以你们应该听从你们长安老祖的遗愿,”徐青说到这里,目光回转到刘朝光身上:“德不配位,必有灾殃,有些东西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碰的。”
刘朝光不说话。
刘云汉急了:“你什么意思?骂人呢?”
徐青笑笑,放下酒杯站起来,环视众人道:“看样子你们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事儿,还没有统一意见,那你们最好先商量商量,等你们意见统一之后再找我,我会在蓉城停留一周时间,过时不候。”
说完转身就走。
不过在临出门之前又道:“我虽然不知道宝藏的具体位置,但在你们长安老祖的一段日记中模糊了解到他曾经在老宅子的后花园埋了至少两大箱子的金银和古玩,那些东西没什么危险,你们要是能找到老宅的位置,不妨找找去,当然,你们最好祈祷老宅子那边没动过土,也最好期待老宅子只有一个后花园。”
“言尽于此,告辞。”
离开锦官城私房菜馆,徐青的心情稍微有点烦闷。
刘长安在世的时候多厉害的一个人物。
结果这才传了几代人,怎么就成了这个混样子?
其实吧,宝藏不是不可以给刘长安的后人,包括灵宝。
但问题是,绝对不能直接把宝藏的具体位置告诉他们,更不能告诉刘云汉这一家人。
因为刘长安的后人可不止刘朝光刘云汉这一脉。
刘长安的一生里娶了六个女人,儿孙成群,就算经历了战乱有所折损,在蓉城能找到的都不止三支。
所以真要把宝藏交出去,也必须把刘长安的全部后人都找出来,公平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