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舒家主要与我竞争?”
“呵呵,不敢不敢,实在是想沾一沾杜公子的才气,实不相瞒,我家中有二子都想着明年参加春闱,沾了大梁第一才子的才子,说不准就高中了呢?呵呵,还请苏市令莫怪。”舒家主笑着对着苏铁山拱手。
杜蘅坐在台上,目光投向那个老者,三大财神之一舒家的家主。
舒家主也是个人精,杜蘅现在任职礼部左侍郎,明年春闱很有可能会被任命为主考,就是不是主考,春闱可是礼部管的。
先拍杜蘅一幅字,也算是拉了一点交情。
苏铁山回敬舒家主,笑道:“舒家主言重了,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舒家主喜欢,那老夫也只能忍痛割爱。”
“多谢多谢。”
李季兰站在台上问道:“不知舒家主准备出价几何?”
舒家主举起一个巴掌:“我出五百贯。”
这个价钱已经高到离谱了,哪怕是草圣张旭和经常的书法大家李阳冰,一幅字都到不了这个价。
陈骨和方经天对望一眼,暗暗咋舌,捞钱还得是杜侍郎啊!
这么一幅破字,就是刚刚接受启蒙的孩童,都写的比他好,竟然有人出价五百贯。
“好,舒家主出价五百贯,有没有人要加价的?”李季兰目光扫视台下。
这时曹正抬了下手:“我出一千贯。”
一片哗然。
这完全就是天价了。
台下几个进士出身的官员,都有些哭笑不得了,他们的文化底蕴,自然知道杜蘅的字根本没有所谓的艺术价值。
这些买不是字啊!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都是人情世故啊!
舒家主坐不住了,对着曹正笑道:“曹家主,你家又没有考进士的人,何必跟老夫争这一回呢?”
“欸,舒家主,这不是要跟你争,而是老夫平日对书法颇有研究,你看看,杜钦差这一幅字,笔走龙蛇,犹如烟云落纸,就连姑苏的草圣张旭,也要自叹不如啊,我只盼能得此宝,回家日夜临摹,提升自身的书法造诣。”曹正说的甘之如饴。
舒家主给他一记白眼,信你个鬼,比老子还会拍马屁,脸都不要了!
但想到曹旦现在还在牢中,舒家主便明白曹正的意图,生意场上,抬头不见低头见,舒家主便做了个顺水人情:“既然曹家主也是书道中人,老夫也不跟你争了,让给你了。”
“哎哟,多谢舒家主,大恩大德,曹某铭记于心。”
于是曹正以一千贯的天价,拍下了杜蘅的墨宝,同时无人与之竞争。
曹正笑眯眯的上台去拿墨宝,他没将金银带在身边,拿出了一张飞票,类似所谓的支票。
杜蘅笑着看了身边的方经天一眼:“曹家主一千贯拍下了本官的墨宝,记下来。”
“遵命。”方经天从身后抽出了一把账簿,从腰间的笔袋里拿出了毛笔,在舌尖上舔了舔,便在账簿上记录。
台下窃窃私语,竟然记录在案,看来那得好好表现了。
下面的东西说什么都得拍几件,好让名字留在上面,留了名的杜钦差未必会注意,但没留名的一定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