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姑冷冷的看向凤姐:“是谁指使的,这还不一目了然吗?”
指使其实谈不上,凤姐还没有能力能指使一个五品官员。
但她跟雷振羽,确实有些私下的交易。
这种事在现下很普遍,凡是生意做的比较大的,背后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官面的关系,否则你生意做大了也不是自己的。
虽说司空见惯,但这种事却不能放到台面上来说。
因为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政敌抓住把柄,参你一本。
雷振羽怕被人做文章,这个时候自然要表现出大公无私,绝不是被一个青楼的老鸨收买,正色道:“雷某此番前来搜查,只为一片公心,没人能够收买我。你要交代,好,杜公子,你要什么交代?”
“你们这么一闹,我们花满楼的生意就做不成了,我不要你交代别的什么,只是这一部分的损失,你该赔偿吧?”
“我当是什么事呢,好,倘若你们花满楼是清白的,你们的损失我赔!”
杜蘅笑着看向在场的客人:“雷寺正刚才说了,今晚所有的消费他买单,包括你们对姑娘们的打赏!”
“接着奏乐,接着舞!”杜蘅招呼一帮乐工。
又让一些舞姬上台表演。
场上一片欢呼。
在花满楼吃喝,消费虽然不菲,但也是有数。
打赏却是没数的。
雷振羽势在必得,根本没想那么多,把手一挥:“给我搜!”亲自带队,冲进满姑的房间。
满姑有些紧张,走到杜蘅的身边。
杜蘅示意她安心,跟着跨了门槛进去,许安早已从窗户离开了房间。
刚才他搞那么多事,无非是为了拖延时间,现在《江都志》早已被许安带走了。
大理寺的官差翻箱倒柜,寻找每一个角落,就连马桶都不放过。
“寺正,没有。”手下走到雷振羽身边汇报。
凤姐装模作样的四处看了看,接着就往满姑床榻走去。
满姑怒道:“你干什么?”
“哼,我帮几个官差找找。”
“有你什么事呀?凤来阁是不是快关门了,你这么闲?”
“怎么?满姑,你怕我在你这床上翻出什么来吗?”凤姐针尖对麦芒的盯着满姑。
“刚才床上几个官差已经搜过了。”
凤姐冷笑道:“再搜一遍又如何?他们几个大男人粗心大意,哪有我们女人心细啊。说不定我能搜到什么呢?”
雷振羽会意,招呼几个手下:“把床再给我搜一遍!”
几个官差七手八脚的将床上的被褥抛了下来,动手要拆床板,满姑想去阻拦,被一把推搡在地。
“哎哟,满姑,你挺会享受的嘛,这被褥用的是什么绵?摸起来软绵绵,还挺暖和。”凤姐蹲在地上,伸手去拿那些被褥,装模作样的表演。
杜蘅默默的看在眼里,显然,凤姐知道**就藏在被褥中,看来就是她一手策划的整件事。
只可惜,她并不知道藏在哪一件被褥。
这个时期的被褥没有那么保暖,里面装的是绵,而不是棉,所以有条件的人家床上都要铺好几层,其中一层已经被许安带走了。
雷振羽看着凤姐的举动,带着几个手下过去,喝道:“把被褥给我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