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皇帝搬了出来,雷振羽心头猛地一震,忙道:“杜蘅,你少编排本官,本官是这个意思吗?”
“在场这么多人,可都听着呢。”
杜蘅看向在场的几个官吏:“诸位,刚才雷寺正说,陛下封我的斜封官,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而且让我不要拿出来显摆,你们是不是都听见了?”
王右相之子王方站了出来:“不错,刚才我听的真真的,雷寺正这是藐视皇权,对陛下大不敬!”
“雷寺正,你是不是对当今圣上有什么不满啊?”杜蘅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雷振羽。
雷振羽额头都冒出了冷汗,在场的客人虽然鱼龙混杂,但毫无疑问都是有些身份的人,否则也没能力到这种高档场所消费。
其中也有不少官吏。
这种事要是被人做了文章,他职位可能就不保了。
“杜蘅,你少往我头上扣帽子,本官对朝廷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既然你那么忠心,为什么藐视皇权?”杜蘅死咬不放。
雷振羽气愤至极,腰刀一抖,指着杜蘅:“好你个竖子,牙尖嘴利,信不信我劈了你?”
“哟,明知我是陛下钦封的定远将军,你还想劈了我?你眼里有没有陛下,有没有王法?!”
杜蘅厉声一喝,吓的雷振羽不敢动弹。
旁边与花满楼交好的几个客人,也都纷纷站出来说话,在杜蘅带节奏下,雷振羽俨然被打成了藐视皇权的乱臣贼子。
“雷寺正,刀别抖啊,来,往这儿砍。”杜蘅走上前去,直接伸出了脖子。
众目睽睽之下,这一刀雷振羽自然不敢往下砍。
但如果把刀收起来,气势就全没有了。
骑虎难下。
“怎么?不敢砍啊?要不我帮帮你?”
说着杜蘅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雷振羽晕头转向。
“心中是不是很愤怒,现在是不是有情绪砍我了?”
“匹夫,你……”雷振羽目眦尽裂。
杜蘅笑了笑:“看来你情绪还是不够。”
雷振羽以为他又要动手,下意识的退开了一步,怒道:“杜蘅,我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你动手打我,打的是朝廷的威严,你将朝廷的法度置于何地?”
“你终于说到朝廷的法度了,你们大理寺的法度,就是拿刀指着我?我可是比你大了三级,你见到我怎么不行礼啊?”
“你!”
“怎么?你觉得我是陛下封的官,你看不上是不是?”
雷振羽知道杜蘅口口声声搬出陛下,意图十分明显,朗声道:“我没这个意思!”
“那你特么还不给老子行礼?!”
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客人,呐喊道:“对啊,行礼!快点行礼!”
花满楼一些姑娘,也在人群中发出了声音:“也是,雷寺正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又岂会把杜公子放在眼里?”
“大理寺乃是司法重地,却不知以下犯上该怎么治罪?”
“诬告花满楼藏了什么**,我看分明是想公报私仇。”
“那也说不准是跟凤来阁相互勾结,想要搞垮花满楼,故意过来找茬!”
凤姐听了这话,不由循声看去,但现场围观的人太多,她一时也分不清是谁说的话。
雷振羽面色铁青,耳听风言风语,尽管气的血气翻腾,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寺正,大丈夫能屈能伸,别忘了咱们今天所为何来。”一个手下凑近雷振羽身侧,低声一语。
雷振羽稍微恢复了理智,对,只要在花满楼查出了**,到时再收拾杜蘅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