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必然是要反击的。
方经天思绪凌乱,盯着楼上的杜蘅,问道:“杜蘅,你果真碰过秋娘了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你猜她为什么会突然着凉?”
“你个畜生!”方经天咬牙切齿。
杜蘅淡然一笑:“方公子,我对出了凤杼秋的下联,按照约定梳笼,有什么问题吗?”
“好,你给我等着!”
一群人气呼呼的离开。
凤来阁那边此刻也来了很多客人,凤姐本来还挺高兴的,以为稳婆出面作证,能够证明凤杼秋的清白。
结果传来了对面也请稳婆的消息。
“金二娘,凤姐是不是给你钱了?让你出来作伪证?”一个书生义愤填膺的质问。
“给我钱不假,但我没有作伪证。”金二娘道。
另外一个中年文士冷笑道:“花满楼的秋香、于莲、春意刚才也都验明正身了,稳婆信誓旦旦的说,她们都是未经人事的雏儿,呵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别人我不知道,那于莲鄙人可是亲自光顾过的。”
“你们青楼现在越来越下作了,平常请人代笔,写几首酸词,硬说是某个姑娘自己有感而发,冒充什么才女,现在还要冒充雏女,恶不恶心?”
“当我们男人的钱那么好骗是不是?喝凤杼秋一杯茶,需要一贯钱,你怎么不去抢?”
“我看以后咱们换场子吧,别来这种地方了,黑店!”
凤姐看到几个客人要走,急忙过去挽留,但却被拒绝了。
金二娘过来,皱着眉头:“凤姐,我该帮的也帮了,现在我也没办法了。”
凤姐招呼账房,再给金二娘拿了几百文钱,胸口好似块垒压着似的,喘不过气。
本来觉得万无一失的策略,被对面花满楼一搞,凤杼秋明明是清白的,但也没人相信了。
转身去了凤杼秋的闺房。
凤杼秋裹着一层锦被,还在养病当中,出了一头的汗。
“凤姐,外面刚才吵吵嚷嚷,出什么事了?”凤杼秋见她脸色不对,撑着身子坐起,问道。
“杜蘅这厮心计太歹毒了,他故意找了几个稳婆,也给花满楼的几个姑娘验身,那些都是红倌人,验出来的结果说她们是雏儿。现在,很多客人都不相信金二娘的话,说她也是被凤来阁收买了。”
凤杼秋明白,现在是没人相信她清白了。
开始的时候,她就想到这个结果。
如果没验之前,她倒也无所谓,但是验了之后,没人相信,给她心理带来了巨大的落差。
毕竟古人还是比较在乎清白的。
虽说凤杼秋是青楼女,但到底是清倌人,和红倌人是不一样的。
“罢了,我现在也不想争什么虚名了。”
凤姐不悦的道:“你是不争了,但凤来阁呢?我在你身上投了多少心血,能不争吗?”
“花满楼如今有了杜蘅出谋划策,你拿什么跟他们争?杜蘅出的对联,现在有人对出来吗?”
“我派人将上联拿给一些平日常来的文人雅士,他们现在也没个结果,这上联真有那么难吗?”
凤杼秋幽幽一叹:“此人才学深厚,他这一联我也想了很久,始终找不出贴切的下联。”
“一个上联就吸走了我这么多客人,今天花满楼又有很多文人,跑去对他那个上联。”凤姐看了一眼床上的凤杼秋,“你先养好病,等病好了,你把你的杀手锏拿出来。”
“你是教坊司的教习亲自教出来的,若说歌舞,花满楼那几个丫头还不是你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