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贫不笑娼的年代,让娼都有了一种错觉,自以为高人一等。
杜蘅第一次跟随陈骨来的时候,就被凤姐和凤杼秋给鄙视了,本来想跟凤来阁合作的,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跟花满楼合作了。
既然作为竞争对手,杜蘅自然要治一治凤来阁,在商言商,没有什么情义可言。
随便再教教凤杼秋怎么做人。
都干特殊行业了,你还挑上客人了,这就是不专业,没有职业道德。
凤杼秋虽然身处风尘,一向自命清高,这也是她的人设,所以从未遇到像杜蘅这种对她毫不客气的人,一时之间,情绪也难以平复,一股气流在她体内忽上忽下,使得她的波澜越发壮阔。
“凤姐,带杼秋姑娘回房吧。”
杜蘅波澜不惊的看着凤姐:“等我陪好了客人,我就去跟杼秋姑娘洞房,你先给杼秋姑娘准备准备,至少换件喜庆一点的衣服。”
“杜蘅,你无耻!”方经天像是老婆被人抢了似的,暴怒。
“方公子这话从何说起?”
方经天愤愤的道:“杼秋姑娘明显就不同意梳笼,你这是强人所难!”
“这不是凤来阁自己做的规定吗?只要有人对出了杼秋姑娘的下联,就能免费夺取她的一血。”
“什么……一血?”
“就是她的完璧之身嘛。”
说到这儿,杜蘅扭头问了一句:“杼秋姑娘,你是完璧之身吧?要是待会儿发现不是,我可是要退货的。”
“你……”凤杼秋眼眶都浮现出了泪光,忽然扭头,掩面朝着楼上跑去。
凤姐叫了一声,疾步跟了上去。
杜蘅看到满姑已经将大堂的几条大桌,都收拾干净了,笑道:“诸位请入座吧,大家吃好喝好,呵呵,感谢各位捧场,我先敬大家一杯。”
除了方经天以及他的十几个朋友,其余的客人之中,真有几人对杜蘅道喜,甚至面露钦羡之色。
凤来阁的花魁凤杼秋,谁不想夺取她的一血啊?
男人也就这点尿性。
“方公子,现在怎么办啊?”一人附到方经天耳畔,低声询问。
方经天看到杜蘅身边,都是金吾卫的甲士,恨恨的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走!”
人群离去之后。
杜蘅陪着众人喝了几杯,就准备入洞房了,让满姑替他招呼客人。
“陈骨头,走着,你在门外守着,谁也不许进来。”
“不是,子芳,你这样对我也未免太残忍了吧?”陈骨表情酸溜溜的,“我追捧杼秋姑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吃肉,总得让我喝口汤吧?你让我在外面守着?”
“那你想怎样?”
陈骨凑近杜蘅,贱兮兮的道:“头弓你开,我射第二箭。”
“滚蛋!”
杜蘅给他一记白眼,上楼推门走进凤杼秋的房间。
凤杼秋没换衣服,坐在里屋的软床边沿,眼睛红彤彤的,正眼没看杜蘅。
“杜公子,真的没得商量了吗?”凤姐此刻完全没有脾气,低眉顺眼的道。
“你想怎么商量?让凤来阁搬出霖楼,想必你也不肯。”
凤姐看到杜蘅铁了心想跟凤杼秋梳笼,没有商量的余地,放了一句狠话:“杜公子,你们杜家现在已经落魄了,一介平民,而我背后可是有靠山的,你想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