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以拒绝。”
杜蘅一脸坏笑:“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美色当前,我为什么要拒绝?”
凤杼秋被气的娇躯微微颤抖,愤愤的道:“你也是世家子弟,想不到竟然如此好色,枉天下人还将你们杜家子弟视为英雄。”
“谁说英雄不好色?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嘛。不好色好什么?How are you啊?”
“什么釉?”凤杼秋愣了一下。
杜蘅没有解释什么,依旧戏谑的看着凤杼秋:“准备一下吧,洗香香洗白白,再摆几条桌宴请宾客,等我回来。”
“你!”凤杼秋贝齿紧咬,一双美眸冷厉如霜。
但似乎杜蘅并不在乎她的情绪,起身就准备要离开。
凤姐的声音缓缓传来:“杜公子,我劝你还是收下这些黄金,否则对你不利。”
“哦,这话从何说起?”
“你可知金陵城中,有多少王孙公子追捧秋娘?你今晚要敢梳笼,你便得罪了秋娘一众的追求者。”
杜蘅轻轻侧身,笑问:“那又如何?”
“杜家现在被籍没了,已然没有往昔的权势和辉煌,但金陵城中有的是门第人家,他们想要除掉一个草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那就让他们来吧。”杜蘅抬脚走出了凤杼秋的闺房。
外面依旧乱糟糟的,看到杜蘅出来,一群人正在高声呐喊,反对杜蘅玷污凤杼秋的清白。
杜蘅笑笑,并不说话,从人群中穿了过去。
这些人不是反对他玷污凤杼秋的清白,而是不甘心凤杼秋的清白没给他们玷污,反而给了别人。
“杜蘅,你个臭不要脸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你配给杼秋姑娘梳笼?”
“就是,家父司农少卿,我都只是跟杼秋姑娘喝喝茶,你凭什么给她梳笼?”
“我告诉你杜蘅,你要敢碰凤杼秋,你就是我们的公敌!”
叫嚣之声,从杜蘅身后传来。
杜蘅没有搭理,笑着走向对门的花满楼。
其实花满楼和凤来阁,一个在东楼一个在南楼,门其实并不相对,但由于霖楼只有两家青楼,互为竞争对手,所以习惯上称之为对门。
“凤姐,我看杜蘅这厮是不会放弃这次机会的。”凤杼秋在闺房里来回踱步,“我绝不能让这厮碰我。”
凤姐当然也不愿意杜蘅染指凤杼秋,要是别人,还能收一笔梳笼之资,但杜蘅完全属于白嫖。
想了想,说道:“方经天方公子今天好像来了。”
“他能有什么办法?”
“既然杜蘅不肯放弃这次梳笼,只要让他来不了就行了,咱们便可以放出消息声称,是他自动放弃了这次机会。”
凤杼秋蛾眉微微一蹙:“这样可以吗?毕竟这次不能梳笼,还有下一次。”
“他说了又不算,过了今晚,他若不能来,视为放弃!”
“可是又怎么能让他不要来?”
“那就要看方公子的手段了,他是礼部右侍郎之子,认识的人不少,让他想想办法。杼秋,你也不必太担心,杜家现在不同往日,庶民一个,掀不起什么浪花的。”
凤姐安慰了一下凤杼秋,转身下楼,去找方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