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阴沉着脸,说道:“本官素来关心民生经济,听说你这酒楼开张没多久,便已是姑苏最好的酒楼,每天几百贯的流水,你卖的什么吃食能够如此暴利,该不会是在欺诈顾客吧?”
“官字两个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长史说我欺诈顾客,那我一介草民,又能说什么呢?”
“你!”
几句话把方长史顶了回去,但同时也让他更为恼怒,说道:“本官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冤枉你,我看你这水牌上的酒菜,标价都比一般酒楼要贵,你尽管将好酒好菜上来,若你这些酒菜不值这些价钱,本官一定会让市署给你整治整治。”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当官的说要整治你,必然会有很多理由和手段。
很多食客都为杜蘅感到担心,如果红药酒楼真的倒了,他们可就喝不到白琉璃了。
朱甘莲明白方长史的意思,皮笑肉不笑的道:“杜蘅,你还愣着干嘛?方长史来了,你不会接待吗?快请我们去天字第一号包厢。”
“抱歉,天字第一号包厢已经有人了。”
“我说你会不会做事?有人了也得把人清出来,方长史什么身份?现在凌郡守被捕,方长史是姑苏最大的官,他不坐天字第一号包厢谁坐?”
杜蘅眼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朱先生,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开门做生意的,客人已经进了天字第一号包厢,我现在把他们赶走,那我不是得罪人了吗?”
“实话跟你说吧,这人我可得罪不起。何况人人都像你们这样,那我以后还怎么做生意?这不乱套了吗?”
朱甘莲这次把方长史找来,本来就没想让杜蘅好好做生意,越乱套越好,听到杜蘅这么说,正中下怀,阴险的道:“朝廷法度,尊卑有别,方长史就必须坐天字第一号包厢,你不把人清走,那只能由我代劳了。”
说着,他便朝着两名随处使了眼色。
随从立即上楼,嚣张跋扈的来到天字第一号包厢。
敲了敲门。
楚天以为伙计上菜来了,随即打开了门。
不想两个随从恶言恶语,说道:“这个包厢我们长史要了,你们另外选个地方!”
“你说什么?”楚天瞳孔微缩。
“跟你说人话,你听不懂啊?让你们滚!”说着,一个随从就要动手来扯楚天。
楚天也不客气,当即抓住了他的手,用力一掰,那人顷刻之间叫出杀猪般的嚎叫。
砰的一声,就被楚天踢了出去。
紧接着另外一个人准备上前,也被楚天两记耳光,打的晕头转向。
两个随从慌乱的滚落楼梯,来到方长史面前,说道:“老爷,天字第一号包厢的客人是恶徒,他……他动手打人。”
“没跟他们说本官的身份吗?”方长史厉声喝问。
“说了,但他们好像不以为然。”
“混账!真是混账!”
方长史真是气坏了,他堂堂长史,竟然谁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扭头质问杜蘅:“天字第一号包厢里的,到底是什么人?”
“是我一个朋友。”
黄学正怒道:“杜蘅,你既然让你朋友打了长史身边的人,你好大的胆!”
杜蘅无辜的道:“冤枉啊,我这位朋友脾气暴躁了一点,但我没让他打人啊,这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