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芳,你在绮门楼还有没有什么诗?”封若颜将诗痴的人设贯彻到底,她不在乎杜蘅在青楼里做些什么,只关系他有没有新的诗作。
这一点让杜蘅也很无奈。
只好将唐伯虎的那一首《一剪梅》念了一遍。
“这首词从未听过啊,子芳,是你的自度曲吗?”
自度曲就是自己创作的曲子,古代的词都是要跟曲一起搭配的,一般来说,先有曲再有词。
作曲对于杜蘅来说,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前世他也组建过乐队。
“嗯,算是吧。”
“子芳,你太有才了。”封若颜双眼似乎都冒出了星星。
花子期看不下去,感觉自己太多余了,忙道:“若颜,我最近也写了一些事,我念给你听听?”
“你能写出什么好诗?”封若颜对他不以为然。
花子期不服气的道:“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
杜蘅一听就是李颀的诗,笑了笑,问道:“这诗当真是你写的?”
“当然。”
“我看是这位李颀先生写的吧?”杜蘅目光灼灼的看着李颀,也不知道这么出名的诗人,为什么甘愿接受花子期的驱使。
封若颜将目光看向花子期,问道:“怎么只有两句,后面的呢?”
“后面的就更精彩了,杜蘅,要是你,这两句你要怎么接?”花子期意味深长的看着杜蘅,似乎略有挑衅的意味。
封若颜又把目光转向了杜蘅:“是啊子芳,我想听听你的。”
“杜蘅,你接啊,我就不信,你接的诗能比我写的好。”花子期折扇一张,得意洋洋的看着杜蘅。
杜蘅平静的念道:“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
轰!
花子期整个人都惊呆了,怔怔的看着杜蘅。
李颀也蓦然抬头,一脸不可思议。
封若颜拍手道:“接的好,不愧是杜子芳。这应该是古体诗吧?像是边塞风格,寥寥数语,就将边塞景色描写出来。花子期,你的呢,原本你是怎么写的?”
“我的……杜蘅偷了我的诗,这原本就是我写的。”花子期气急败坏。
封若颜瞬间面露鄙夷之色:“你胡说什么?以子芳的才学,用得着抄你的诗吗?再者说了,你什么水平我不知道?你能写出这种气势的诗?要抄也是你抄子芳的。”
花子期气坏了,愤愤的盯着杜蘅:“好,你说这诗是你写的,你说,接下来是什么?”
“野云万里无城郭,月雪纷纷连大漠。”
“啊?”花子期震惊不已。
“气势恢宏。”封若颜心情激荡。
随即招呼杜蘅:“子芳,咱们上车,你再给我念念,我要把这首诗记录下来。”
杜蘅笑着看向李颀:“剩下的诗,你问这位李先生吧。这首诗是李先生写的。是吧李先生?”
李颀双手拱起,朝着杜蘅一揖:“多谢杜公子。”
“你……”花子期一把扯住李颀的衣领,“你把诗告诉了杜蘅?”
李颀摇头:“没有。老夫也不知道,杜公子为何知道我的诗。”
“你还给我装,你要是没把诗告诉他,他难道未卜先知?”
这句话其实已经告诉封若颜,说明刚才的诗,根本不是他写的,封若颜眼神很是不满:“花子期,你够了,弄虚作假,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了!”
花子期甩开了李颀,恨恨的道:“你被解雇了,回家吃屎去吧!”说罢,带着几个小厮,悻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