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庭经商十余年,积攒财富几十万贯。
四大主事之中,势力最强的是戚曹氏,也有十几万贯的资本,其他三人都有几万贯的家财。
他们不怕烧钱。
反而杜蘅,就算他积累财富的速度很快,但毕竟时间尚短。
之前卖刨冰,现在卖松花蛋和味精,花雨庭粗略估计一下,也不过得到几千贯的利润,远不到万贯家财的地步。
因此他打不起价格战!
“对,行头这个办法好啊,咱们每人拿出一部分钱,就跟杜蘅死磕到底,直到他的红药酒楼倒闭!”谢掌柜兴致勃勃的道。
正事商量完毕,花雨庭又把目光看向老喻:“犬子如今尚在市署狱中,老喻,你跟赵参军打过招呼了吗?”
“打是打过了,但我听他的意思,好像有些为难。”
花雨庭皱了皱眉:“我听说漕帮的窦云飞,本是赵参军的小舅子,却也被他抓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谁知道呢,我这个表哥行事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你觉得会不会跟留守府有关?”花雨庭身子微微前倾,盯着老喻的双眼。
老喻蹙眉沉思:“应该不会吧?漕帮势力再大,终究只是民间组织,会蠢到跟留守府作对?”
“可我总觉得杜蘅背后有一股力量在支撑着他。”花雨庭紧锁着眉头沉思着。
“你说留守府?你多虑了吧?李留守才来广陵多久,跟杜家应该不会有什么牵扯才对。”
“这倒也说不准。”戚曹氏道,“杜仲以前可是从二品啊,官僚之中难道就没几个关系要好的人?”
“就算有,但现在杜家什么情况?贬为庶民了。官场上又有几个人会跟他们继续来往?”
戚曹氏道:“咱们都是商人,长期养成的思维,以为人人都以利益为枢纽,但有时想想也未必,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现实的。”
“若果真如此,那咱们还对付杜蘅吗?”谢掌柜道。
花雨庭道:“我们不对付他,他就不对付我们了吗?酒食行迟早有一天会被他蚕食干净,到时整个广陵的行业,尽入他手,你说对付不对付他?”
谢掌柜默然不语。
这已经成为了必打的一战,因为他们不打,杜蘅也会打。
餐饮协会的崛起,就是为了吞噬酒食行。
那么杜蘅背后是李留守,他们也必须迎头而上,因为他们没有退路,除非他们不想在广陵开酒楼。
把生意都让给杜蘅。
“要不打听一下?”老喻看了看几位。
戚曹氏说:“听我娘家的大哥说,这位李留守很重官声,与商贾都特意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你想见他并不容易。”
“留守府有一位白柳先生,是李留守的师爷,也是李家公子的老师,或许可以一见。”花雨庭缓缓开口。
花雨庭和李二河是见过面的,就在李二河刚刚上任的第一天,东都百官为他接风洗尘的宴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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