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萧翎救场,八百多号夏国人站在这儿,被一个扶桑人用《诗经》给难住了,他们哪还有脸?
一帮夏国人瞬间就围上了萧翎,此刻对他们来说,萧翎就是明星,比电视上那些只会炒绯闻的明星更加闪亮。
犬养笛脸色极为难看:“哼,会背书算什么?会用才行。咱们在曲水流觞上见真章吧!”
萧翎心里有些忐忑,虽然他在神识之中能把《诗经》完整搜索出来,但这酒令道家前辈也没玩过啊,让他现场去找《诗经》里的两句诗,完了还要从中各挑一个字组成一个花名,这也不是容易的事。
就算拿着手机去搜,也需要花费不少时间。
酒令环节正式开始。
因为丁丑酒方是要传给个人的,所以各家选出来参加第一关的代表依旧参加第二关,当然考虑到酒令有些难,主办方允许代表的团队或者同伴帮忙。
“丁师傅,你行不行?”惠德禄问道。
姓丁的老头摇了摇头:“我根本没玩过这个酒令。”
“完蛋了,这怎么玩?”
“三老板,刚才不是说羽觞流到谁面前,谁才要对酒令吗?咱们到最后的位置去,坐远一点,前面还有七个人,未必就能漂到咱们面前。”
惠德禄点了点头,又跟阿飞道:“待会儿拿出手机,给我搜。”
杜金龟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似的,立即派工作人员去收手机,暂时代为保管。
惠德禄都气疯了。
丁师傅道:“三老板也别气恼,咱们对不上酒令,别人也未必。”
惠德禄道:“你没看刚才扶桑的四眼仔吗?这小子对《诗经》很了解啊。还有柳家的那个小子,肯定也不简单。”
“阿翎,你会这个酒令吗?”柳梦熙现在也很紧张。
萧翎面露难色:“我虽然能背《诗经》,但酒令……恐怕有点难度。”这个酒令背诵《诗经》只是基础,酒令需要很强的急智,随机组合两句诗,各挑一个字组成对应酒中花瓣的名字。
这不容易的。
不过萧翎早就想好了,待会儿要是对不上来,羽觞漂到面前的时候,他以内劲直接把羽觞给送走。
贺井眠也没想到这一点。
言相忆看到萧翎为难,说道:“熙熙姐,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萧翎不由大喜,问道:“言少,你会这个酒令?”
“这酒令是贺老自创的,我自然没玩过,不过也不算太难,我可以试试。”言相忆平静的道。
萧翎暗暗佩服,知道言相忆在文艺方面的造诣很高,有他这句话,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
这时,工作人员搬了一只仿古的酒缶上来,放在溪头。
酒缶之中装满了高度的白酒,酒面漂浮着许多的花瓣,杜金龟把一根酒勺交给郭次长,让他随机舀酒出题。
郭次长当仁不让,舀了一勺酒放入了羽觞。
羽觞是木制的,就像一只小船,因此可以浮在水面。两边各有一只小耳,通身涂着一层黑漆,上面有些简单的花纹。
装满白酒的羽觞,酒上漂浮着一枚花瓣。
月季花瓣。
坐在上首的老外紧张的不行,但是溪头的水流比较湍急,羽觞直接从他面前漂过。
溪流弯弯曲曲,因此才称之为曲水。
羽觞在拐弯的时候很容易卡住,主办方安排的每个位置,都在溪流弯道,这样大大增添了被羽觞选中的几率。
很快,羽觞卡在了一个选手面前。
那个选手愣了半天,硬是没有想出酒令,直接就被淘汰。
工作人员拿着一根金色细棍,拨开羽觞,让它继续往下漂流,一会儿就到犬养笛面前。
犬养笛面无惧色,从蒲团上起身,朗声说道:“日居月诸,有斋季女。”
这两句诗都出自《诗经》,每句第三个字摘出来,正好组成月季二字,与酒中花名相对。
众人一下鸦雀无声,因为谁也不想让扶桑人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