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黑背道:“阿姨,您不是赶出去不久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林海兰看到萧翎突然回来,有些意外:“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回来。”
萧翎看了林海兰一眼,问道:“妈,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林海兰欲言又止,只是无力的叹气。
“阿姨,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刘黑背把手里的啤酒在桌面上一顿,白色的泡沫从易拉罐的口子涌了出来,淌了一桌。
林海兰道:“没什么事,你们也别着急上火。”
萧翎道:“妈,刚才我听黑哥说,您去参加什么聚会,是有什么亲戚来了吗?”
林海兰想了想,这件事跟萧翎有关,也不能瞒着他,说道:“阿翎,你爸走了,你是咱们家唯一的男丁,这件事也不该瞒着你。”
顿了顿,林海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不咱们南都萧氏要作福吗?每一房每一家都要随份子。我把你的名给报上去,结果房头说你做了上门女婿,已经不能算是萧家人了,把你的名字给划去了。你二叔还在一边煽风点火,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他跟你爸可是亲兄弟呀,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唉,说起来这也是妈对不起你,当初要不是没办法,我绝不肯让你倒插门。”
夏国越往南边,宗族的概念就越根深蒂固。
萧翎虽然对宗族之事不甚了解,但作福这个意思还是知道的,就是为宗族祈福的意思,越大的家族排场越大。
萧氏的作福仪式,每五年一次,都会摆上三五天的流水席,吃流水席又称之为吃福。
小的时候,萧翎也跟他爸去过几次,但这次因为他是上门女婿,直接不让他参加了。
这对萧翎来说,倒也没有什么,不让他吃福难道就不是萧家子孙了?
他身上流着萧家的血脉,这一点谁都改变不了。
只是老一辈人对此极为看重,林海兰又是极为较真的一个人,本来让萧翎入赘柳家,她就觉得很对不起萧家的列祖列宗,现在萧翎就连萧家子孙的身份都没有了,她心里倍感委屈。
说话之间,她又突然走到客厅供奉的神龛面前,上面有他爷爷萧乾坤的神主牌。
“爸,是我无能,是我没用,我迫不得已才让阿翎入赘。”林海兰跪在地上,眼里闪出泪花,“我是萧家的罪人,我对不起萧家的列祖列宗。”
“妈,您起来,这事不能怪你。”萧翎搀着林海兰起来。
林海兰抹了一把眼泪,说道:“阿翎,妈会想办法的,晚上咱们请你五叔公一家吃顿饭,他现在是咱们房支的柱首,协助房头处理日常事务,跟你爷爷又是堂兄弟,应该能帮咱们说说好话。”
萧翎虽然觉得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但也知道母亲极为看重宗法传承,因此也没反对。
林海兰随即就给五叔公打了电话,语气恳切而卑微,说了半天,五叔公这才答应赴会。
“阿翎,五叔公答应了,你赶紧订个餐厅,好一点的。”
“好。”
面对母亲如此,萧翎也很无奈,但也不便拂逆她的一番好意。
拿出手机,打给虎啸龙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