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大厅砰地一下撞开,一个浑身鲜红的人跌了进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众人定睛瞧去,只见那人全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鲜血,面料上好的西装被撕成布条,如同节日商场的广告宣传彩旗悬挂在身上。
有人惊叫道:“阿忠!阿忠!你怎么了?”
那人倒在血泊当中,无力地伸了伸手,低声道:“菜、菜刀……”
“踩到?你踩到什么东西了?地雷吗?”
“没错,是菜刀帮。”一个温柔端正好像会议主持人的声音响起,跟着便是密密麻麻的脚步声,走廊外涌进一大群人。
这些人十分年轻,唇边留着青青的绒毛,脸上还有闪亮青春的粉刺,跟普通刚踏入社会地大学毕业生没什么两样,人人穿戴整齐,若是随便从中抽出一个,便是混入谷仓漠不起眼的谷粒。可现下他们站在为那个斯斯文文、书卷气十足地年轻人身后,人人都像是越狱犯一般,透出一股不可一世的嚣张。
“兵哥,我来了,有什么需要吩咐地吗?”那年轻人笑了笑,又说:“各位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林天。”
吕老大猛觉一阵眩晕,站不稳脚步。最近几个月来,菜刀帮林天的名声在秋山有多响亮,几乎没人不知道。这个说话大方得体,
文有礼地二十五岁男人对敌人下手的狠辣程度令人~据说码头帮和秋山凤凰的势力就是在他手下土崩瓦解的,而那些敢于反抗他的小瘪三,全被捅成了重度残疾。
现在的秋山,菜刀帮说一,还真没人敢说二,除非他决心要搬迁离开此地。
船帮仅仅是走私些小宗商品,欺压渔民,论到实力,远远无法与菜刀帮对抗。见林天从容不迫的笑容傲立在门口处,众人齐齐后退了一步。
廖学兵回过脸说道:“先找几个人护送全叔去医院。阿成,你去。”陈沥成在众目睽睽下架起唐永全就走,船帮的人握着木棒、铁棍、砍刀、砂枪,前面还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姿态,现在却没人敢吭一声,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林天道:“所有人放下武器,双手抱头,全部跪下。不要试图反抗,我相信你们的家人在等着你回去吃上一顿温馨的晚餐,你的儿子女儿还在期盼你周末带领他们去海洋公园,你的情人已经准备好柔软舒适的双人床。而你们只有三秒钟机会。”他说到这里,猛然顿住,扮着手指头大声道:“一……二……”
吕老大冷汗往外直冒,勉强笑道:“菜刀帮算什么?来一个我砍一个,来两个我砍一双!有胆子放马过来,老子和你单挑!”他话音刚落,只听叮呤当啷一片如同莫扎特的交响乐,木棒铁棍纷纷落在地板上,跟着就有人扑通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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