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廖学兵在身边,唐静柔地胆子也壮了几分,抢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老是纠缠我哥。我哥已经说了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了,我哥答应了陪我逛街地,就不陪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多谢这位哥哥地钱,这次终于可以让我哥大出血了。”说完后,二话不说,拉着廖学兵就要往外走。
这次,屋子里的七八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倒是出奇地没有拦阻,任凭廖学兵和唐静柔走到了门槛。
就在这时,身穿白色阿玛尼套装,却不伦不类地打了个红色大补丁的家伙出手了,从红色补丁袋里掏出时下最流行的啄木鸟,呼啸着攻向了老廖的后背,左手变掌为爪,专取腰部的空挡。
要是啄木鸟甩中,抽出便将是一个血窟窿,后背的脊椎神经就遭遇了重创。即便啄木鸟不中,只要抓中腰部,以其挟风雷的劲道,恐怕肾脏就完蛋了。更何况此时,廖学兵完全是背对着阿玛尼,右手又牵着唐静柔,只有左边可做文章,一只手再厉害也是难以招架了。
“啊,小白哥,不好,快停住,他是兵哥!”
“小白,你想干什么?谋杀兵哥吗?快,停住了。”
“哈哈,小白好样的。只要是兵哥,断然没有躲避不了的道理。”
“是啊,要不是兵哥,就是干掉又有何妨?”
此时此刻,当事人廖学兵却一点也不紧张,继续在往前前进,难道他算准了小白会在关键时候收手?不是,因为他有恃无恐,艺高人胆大!
只见就在啄木鸟袭向后背的千钧一刻间,廖学兵的右手突然拦腰抱住唐静柔,同时身子猛地前伏,左手亦抽出了别在腰间的牛角刀,反手一刀便回剿向小白攻来的一爪。
完全是大师级的身手!
唐静柔虽然是女孩子,但是也有百八十斤,廖学兵却如抱棉絮,光这份力道就已经足够让人震惊了。抱住的刹那同时前伏,中间的惯性巨大,却拿捏平稳,脚步没有晃动,可见算计之准确,心境之稳定,更让人震惊的是,左手抽出右腰的牛角刀,早一秒不成,晚一秒不成,必须在抱起唐静柔的刹那同时抽刀,否则早了力竭无法抱起唐静柔,晚了则会割伤唐静柔。然而,他不仅抽出了刀挡住了对方的攻击,而且还雷霆万钧地力道不老,以风雷之劲攻击对方。若是不他忽然住手,小白的手指恐怕已经跟他的身体分离了。
“他肯定是兵哥!整个中海只有他才有这个身手!只有他才可能挡住叶小白雷霆万钧的连环攻击!”
“没错!可是,他用的是什么武器?怎么不是啄木鸟?”
唐静柔这时候像小妻子般撒娇,紧紧地搂住廖学兵的脖子,粉嘴贴在廖学兵的脸上,被惊吓后的惨白脸色抹上一丝害羞,一丝兴奋,半红半白,如同天生抹上了胭脂,十分娇羞可爱。众人都不由得看傻了。
廖学兵把牛角刀握在左手,抱着唐静柔转过身来,道:“牛角刀!怎么,飞车党能来不能回么?不过我廖学兵龙潭虎不惧,要是真想动手,不如你们一块上吧,省得小费我的时间。因为我答应了小柔,等会要陪她逛街。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得走了!”说完后,双眼审视着屋子里的人,脸上不怒自威,流露着让人不敢仰视的气息。
这!绝对是兵哥。
但是为什么他不肯承认呢?是真的他忘记自己是谁了?总之他绝对不会是他说的廖振洲。不过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撒谎,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武力胁迫不了,好言相求根本不当回事,屋子里虽然有七八个人,却根本想不到绝对的好办法让廖学兵承认他就是以前的兵哥。
廖学兵也是心事重重,经过叶小白的攻击,他也大致明白了自己或许真的就是飞车党的老大廖学兵。但是此时此刻,他的脑子却是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飞车党地任何人、任何事,眼睛怔怔地望着叶小白、局长、关慕云等人却丝毫也想不起来。脑子里唯一想起的事,便是想起来自己曾经是一个老师,有一个学生叫慕容兰落。心里头好想问对方慕容兰落是谁,可是却又想起苏飞虹也知道自己的过去,不如就问苏飞虹好了。于是也怔怔地说走却没有走,站在屋子里呆。
屋子里一时间僵住了,安静得很,落针可闻。
最后还是唐静柔先忍受不住这种难熬的寂静,出声道:“哥,既然他们也不想跟你打了,那我们就走吧。我看他们没有歹意,就放过他们吧。”场中的人苦笑,这小丫头也太不把这帮人当回事,他们随便走一个出去,都足够让整个中海颤抖。可是谁让他是兵哥的小妹呢?也只有兵哥才真的有资格敢说放过他们。
众人苦笑着目送廖学兵抱着唐静柔唧唧我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却半天也没有想出如何让廖学兵承认他就是飞车党的兵哥的办法。
等廖学兵走后,一个个掏出手机,纷纷动用自己的资源开始调查秋山市的廖学兵到底是谁?然而结果很让人失望。他,是个谜一样的人物,一个空降的人物,没有过去,只知道他叫廖学兵,他是秋山二中的代课老师,当过几天厨子,除此再也没有别的。
然而,廖学兵却全然不知,他只想真的好好带唐静柔去逛街,因为这些天一直混迹在黑道,晚上常常在噩梦中惊醒,梦到的都是血淋淋的场面,迫切需要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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