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威皮笑肉不笑,冲着贺管家就是一顿阴阳怪气。
“你!”
贺管家气的面红耳赤,脑门上青烟直冒,偏偏当着这么多下人丫鬟的面,说不出“他韩琛就是一个赘婿,算个吊”这样的话来。
万般无奈,贺管家挪动肥胖的身躯,往视若无睹的韩姑爷身边凑,却是被冬儿早一步拦在远处。
“姑爷说了,这几日府里闹贼人,不相干的,莫要挨的太近!”
小丫头脆生生的话一出口,贺管家差点喷出一口血来!
老夫为越国公府兢兢业业几十年,怎么就成了贼人?
“姑爷,这几个不长眼的东西,平日里还算勤勉,偶有犯错,莫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还请从轻发落。”
不得已,贺管家只能离的远远的,拱手求情。
不能不管啊,看眼下这架势,韩琛这狗东西,怕是要趁机立威啊!
偏偏这四个门房,全是有卖生契在身的,当真活活打死,也是他们玩忽职守,误了主人家的大事,死也白死!
这四个家伙不保下来,日后这越国公府中,谁还会听老夫的话?谁又敢听老夫的话!
韩姑爷抬手示意,王威这才叫停。
“老贺啊,我记得门房不是这几个人啊,怎么,原来管门房的老吴,辞工不做了?”
辞个蛋滴工啊,老吴是家生子,连卖生契都不是自己签的!
“老吴年龄大了,在门房熬不住,我给他换了个轻省的活计。”
贺管家不怕问这个,他既然敢做,自然早有准备。
“哦?这样子啊!”
韩琛笑了笑,“那老吴也忒没规矩,门房的条条框框都没交代清楚,就撂挑子了,该罚!”
“是是是,回头就罚老吴!”
老吴又不是我的人,罚他本管家不心疼。
“嗯,那就罚他回来继续做门房吧,和他搭班那几个也叫回来,年龄大熬不住?本姑爷偏要让他累着点!”
韩琛一脸笑意,斜斜靠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折扇,如恶少一般。
贺管家脑门青筋直跳,咬牙到:“一切谨遵姑爷吩咐!”
“哎,这就对了嘛,王管事,继续打。”
韩琛挥挥手,噼里啪啦大屁股的声音和哀嚎声,再次响起!
“韩琛,你敢戏弄老夫!”
贺管家顿时绷不住了,这特么,当即挺直了腰,冲着韩琛伸出了剑指。
这老狗,果真受戏文毒害太深,都特么撕破脸了,还惦记着模仿官老爷呢!
“敢对姑爷无礼?!”
大牛当即就炸了,拎着手中的白蜡杆,就要冲上去。
贺管家一翻脸,跟着他来的几个奴仆下人,也壮了胆气,一同跳了出来,竟然把冬儿推了个趔趄!
韩琛的眼睛一眯,寒气四溢,莫名动了杀心。
“大牛,打断这不识上下尊卑的玩意的腿!”
眼看大牛红了眼,一根白蜡杆拨开人群,三两下将那些跳反的奴仆打翻在地,韩姑爷这才喊出声。
却是自己不发话,大牛伤人就理亏,自己发话,就是听令行事,总不会事后再受责罚。
“哎!”
大牛还有闲工夫应声,手下的动作却是一点不慢。
好个大牛,身高臂长,一根白蜡杆使的颇有章法,三两下将挡在贺管家身前的几个仆人挑翻!
“大牛你敢!啊!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