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笙坐在房间内,神情沉重。
或许先天宗师真有奇异,能感受到别人感受不到的东西。
赵笙感到一些伤感,但他也没想过要出手救先天宗师。
现在的他,连后天七重都不一定打得过,还想救先天宗师?
他没那么傻。
吃完晚饭,夜色早早降临,房间内点着灯盏。
外头寒风凛冽呼啸,从门窗缝隙中涌了进来。
灯盏火光微弱,风一吹来,摇摇欲灭,扯动人影。
赵笙侧身躺下,将脸藏在阴影中。
“江南好,最好是红柳……”
他念着陈宗师这句话,不禁握紧了拳头。
一定要变强!
外头寒风更甚,将屋内的灯都吹灭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黑暗彻底降临,赵笙闭上眼睛,早早休息。
第二日,凌晨。
乱葬岗内。
有几位黑衣人面带厚布,手拿铁锹掘坟。
“找到了,是杜千户。”
一人停下挖掘,看着坑里那面容枯槁发黄的尸体。
泥土散落在他的脸上和头发里,他睁大双眼,死不瞑目。
但黑衣人像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也不惊吓,带着厚棉手套,将杜千户的尸躯从坑里抬起。
好轻,就跟一床被子一样。
众人惊讶,将尸体放到担架上,抬到一人面前。
“千户大人,杜大人找到了。”
这人正是那时与杜千户联手查案的李千户。
他与杜千户同样是北镇抚司之人,有数十年的同僚情谊。
看着老友凄惨死状,李千户不禁兔死狐悲。
若不是自己那日恰好有事,逃过一劫,那被埋在这里的,是否就多了自己一个?
“不,若是我在,老友你不会输!”
李千户眼眸阴沉,抬手招来自己身后的两个仵作,自己也带上厚棉手套,一同检验老友尸身。
“经脉寸断,是中了裂心断脉毒。”
一个仵作抬头说道。
“真气死前尽失,一身筋骨皮脆若朽木,难道是被灌了摧元丹?”
另一个仵作也抬起头,目光惊恐。
“不对,只是似是而非!”
李千户坚定说道。
“真气尽失,气血枯竭,不剩一点,就算是摧元丹也没有这样威力。”
他抬起头来,神情凝重,脑海记起来什么,却又看不太清楚。
凌晨,一只蝙蝠归家,扑棱着翅膀在上空飞过。
李千户双瞳收缩,脑子像是有一道雷光劈过。
“我想起来了,那日死去的十八缇骑,也是真气尽失!”
“那次或许是吸取他人真气的武功,与这气血枯竭样,还是大有差别。”
一位仵作提醒道。
“不是说他是妖怪吗?妖怪总有狠厉手段。”
李千户冷笑,十分笃定。
杀了十八缇骑和杜千户的,肯定就是同一个人。
“家贼?还是混入了诏狱?”
李千户转头对身边的下属说道:“查查看,这一个月来,有谁新去了诏狱。”
下属拱手,转身小跑而去。
李千户低头凝视杜千户,喃喃道:“老友,我定会为你报仇!”
天边泛起鱼肚白,冬天的太阳没有一点温暖。
“给杜大人找个风水宝地,好生安葬。”
他交代好,转身走出乱葬岗。
有一人从远方着急跑来,见到杜千户后,大声喊道:“千户大人,何千岁那边出事了!”
李千户脸色骤变,提刀便走。
诏狱,赵笙起身去打早饭。
刚走下去,就看到下面跟炸了窝的蜜蜂一样。
“发生何事?”
赵笙拉住一人,见他手里拿着黑底金纹的飞鱼服,手中拿着绣春刀。
“出事了,何千岁那边出事了!”
他压低了声音,道:“有叛军混入京城,试图劫走那个先天宗师。”
“有何千岁坐镇?哪方宵小敢闹事?”
赵笙心中一颤,面不改色问道。
“可谁也没想到,那先天宗师竟然自己自爆,炸伤了何千岁,现场乱成一锅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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